“二弟若是也去了,我一个废人苟活,又有何意义呢!”
……
黑色漩涡的中心。
长枪趁着何途不注意刺破了皮甲,扎伤了后背。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的脸色稍显扭曲,最后却更加的狰狞。
不等那官兵将长枪拔出,何途已经转过身来,忍着疼痛任由长枪的刃从伤口抽离,而后他一把抓住那官兵来不及收回的长枪,一个用力将长枪夺过,反手直接插进了那官兵的心脏。
眼前又是长枪兵冲来,他便将尸体踢飞,撞在后方官兵举起的长枪上。
看着自己长枪上忽然多出的尸体,这官兵瞪瞳孔,惊得丢下了手中的长枪,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
手中的大刀一连多次劈砍,何途将眼前的四个官兵尽数击杀,尸体接连的被踢飞,每一次都在密集的官兵中撞开一片空缺。
后方待战的官兵更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的同伙,那不断飞来的人体,让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可即便何途如此的勇猛,依然感觉周边的压力越来特大,身边官兵围拢成的巨行枷锁仿佛越来越犒劳。
正中的他已经是一手一把大刀,挥舞双刀,他不断的转着方向四处拼杀,凡是想要砍向他身体的刀刃,都会遭到何途手中双刀的阻拦,碰撞的瞬间,一下便将官兵手中的刀震得落地。
铿锵声在这正中不大的范围内不绝于耳,残肢断臂和不知道从哪个官兵的何处砍下来的碎肉,绕他一圈散落了一地。
千军中,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杀的疯狂,杀的专一,杀到忘记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杀到忘记其余的任何事情。
直到两把早已经被他砍顿了的刀,发出悠扬的声响断裂。
飞溅的碎刃,悠扬的声响,满地残肢和官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气味。所有的一切让围拢着他准备再次进攻的官兵一震。
都以为杀一个人会很容易,可杀到此时,他们好像突然清醒。眼前的一切仿佛一针强力的提神醒脑剂。
一部分官兵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十多日前的那一幕,那一个人,再没有震天雷这等范围杀伤性火器的时候,竟然杀了近两百的官兵。而那个人的身影,与眼前之人是何其的相似。
伴随着两个官兵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焦灼的战事在此刻奇迹般的停止。
退开两步的官兵们警惕着,观察着,思索着如何出其不意的进攻,好伤到眼前这一人。
与此同时,何途擦去了飞溅在脸颊上的一丝血迹,非但不慌不忙,反而咧开嘴,笑出了声:“玩的差不多了,你们应该都包围在老子的周边了吧。那么接下来,好戏即将开场!”
声音止住,何途朝着两个跃跃欲试的官兵跨出一步。
可恨的一幕是,最前面两个跃跃欲试的官兵握紧了刀准备迎战,他们身后的官兵却纷纷后退了一步。
这两个官兵从眼角的余光中察觉到了左右的兵刃忽然没了踪影,可面对再次跨前一步的何途,两个人甚至连转头看一眼后方情况的勇气都没有。
内心的底气一瞬间倾泻的干净,二人在犹豫中,被何途用手中的两把短刀穿透了心脏。
喷出的鲜血溅洒在何途的手臂上。他松开刀,将手臂快速的在那即将倒地的尸体上擦了下,顺势又抓住了二人的衣服。
两具比何途要高出一截的尸体,在他的手中就像拎着两只鸡仔。拎起来扔在半空,顺势抓住被抬高了的脚腕,一手拉着一具尸体一步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