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心中正暗自嘲讽杨少峰,转头一瞧球场之后,朱瞻基顿时气得站起身来,骂道:“截住啊!我靠!”
刚刚骂完,朱瞻基就觉得屁股一痛,转过头来之后就瞧见朱老四阴沉着一张大黑脸,骂道:“堂堂皇太孙,居然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还有,我靠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朱瞻基指着杨少峰道:“刚才是他先站起来骂人的!还有,我靠这个词,孙儿也是跟他学来的,他说这个词一般用在表示惊叹的时候,孙儿觉得挺有意思,就学来用了。”
朱老四点了点头,呵呵冷笑一声道:“朕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
还有,你个混账东西也快要成婚了,如今还是这么的放浪形骸,以后如何为人父?如何立于朝堂?”
杨少峰反唇相讥道:“从九品嘛,没资格站在朝堂上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工地上面,拿着看不见踪影的俸禄,操着正五品甚至正二品才操的心~”
“呵呵,”朱老四冷笑一声,骂道:“混账东西,现在都学会顶嘴了是不是?既然你这般的没规矩,还带坏了太孙,朕就让你们两个都好好学学规矩!”
骂完之后,朱老四就直接扭头对无心吩咐道:“让人把这两个混账东西都捆回行在,绑在椅子上学学规矩!”
望着拂袖而去的朱老四,杨少峰顿时欲哭无泪的望着朱瞻基,说道:“你满意了?出卖兄弟如此顺手,你说,你到底出卖了我多少次?”
朱瞻基也是一脸懵逼的道:“是你先招惹祖父大人的,现在又来怪我?还有,我靠这个词,不也是跟你学来的?”
“我靠!我干什么你学什么?那我上吊你要不要陪着?”
“不,”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找个风水不错的地方把你给埋了,然后每年都去你坟头上嘲笑你两句。”
……
“啊嚏!”
杨少峰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扭头瞪着朱瞻基道:“现在好了,咱们兄弟两个在这里吹冷见,祖父大人和义父他们在大殿里面吃羊蝎子,都怪你!”
见朱瞻基不开口说话,杨少峰又忍不住撩拨起来:“话说,你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杨家庄子了吧?啧啧,媳妇刚怀了身孕,你就天天不着家,当真是好丈夫的典型啊,就跟那陈世美一样一样的!”
朱瞻基瞪了杨少峰一眼,怒道:“你要点儿脸行不行?是你非得拉着我搞什么足球队,然后又害得我跟你一起被捆在这里,现在还污蔑我?”
杨少峰呵的笑了一声,嘲讽道:“要点儿脸?那我不成了二皮脸?”
朱瞻基呸了一声道:“要不然呢?你杨状元顶着一个六首状元的名头,行事却如同那些泼皮无赖一般,不是二皮脸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杨家庄子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杨少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要不然家里早就让人送信来了。”
“呵,”朱瞻基嘲讽道:“那些要拜在你门下的秀才们,个个顶风冒雪的给你家整地,一会儿闲着的工夫都没有。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秋天的时候让他们翻地也就罢了,现在这大冬天的,你还让他们翻地?难道还能什么东西不成?”
杨少峰道:“种个锤子!这地都冻住了,还种什么玩意?我就是怕他们闲的太无聊了,所以想着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干。《告子篇》有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朱瞻基抬起头,眯着眼睛瞧了瞧有些刺眼的阳光,叹了一声道:“百十个秀才啊,被你当成苦力使唤也就算了,这大冬天的还得跟着白庚一起操练,看着比卫所士卒还要苦,你这不是坑他们?
而且,我总觉得你是把他们给忘了,所以才一直不闻不问的。要不然,怎么不见你教他们一些学问?”
杨少峰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忍不住苦的人才,再多也没什么鸟用。”
说完之后,杨少峰就向着宫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说道:“等会儿咱们兄弟出去了,就去弄头羊来宰了,这大冬天的,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朱瞻基嗯了一声,说道:“眼看着就快过年了,你打算怎么办?”
杨少峰道:“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