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捷林雅双目呆滞,没有一点点的神色。
老胡轻声:“卡捷林雅,你还爱他吗?”
如果不爱了,老胡希望她能亲手,解决掉这个毁掉她一生的恶人!
“我爱他。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爱他。”
卡捷林雅却这样说:“爷爷,你放掉他们。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老胡——
他想到了陈惠祯的分析:“卡捷林雅这种偏执狂,属性和疯爱高烈的虞敏敏,是一类人。最多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罢了。相比起虞敏敏,卡捷林雅更蠢。她在得知这一切后,依旧会求你,放掉雅克列夫。而她作为回报,愿意去做任何事。”
卡捷林雅当前的反应,和陈惠祯分析的完全相同。
老胡——
想怒吼,想嚎哭!
想扑过去,亲手掐死卡捷林雅!!
他却说:“好。”
卡捷林雅呆滞的眼睛,猛地转动:“爷爷!你,您答应放过雅克列夫了!?”
老胡点头。
“谢谢,谢谢爷爷!”
卡捷林雅喜极而泣。
娜塔莎看着她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不忍。
几分钟后,卡捷林雅的情绪才恢复了正常,抬头看着老胡:“爷爷,您想让我做什么?”
“在这儿,接受一个男人。”
“坐一年的牢。”
“生一个孩子!”
老胡说出这三个条件时,已经是心如止水:“而且在这一年内,我是绝不会再让你,看到雅克列夫的。”
卡捷林雅——
她艰难的问道:“您,你给我找的那个男人,是谁?”
老胡没说话,却回头看了眼娜塔莎。
卡捷林雅脸色剧变,凄厉的叫道:“是李骁那个畜生?而且,你还要让我和这个木狗,一起伺候他!”
“你只有十分钟的选择时间。”
老胡冷冷的说着,站起来:“十分钟后,如果你没有答应我,没有做出选择。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亲手把雅克列夫,一刀刀剐了的。当然,你可以陪他去死。但我坚信,你们去了地狱里后,他也会每天辱骂,殴打你!只因你爱他,爱的还不够彻底!是你害了他,和他的两个女人,两个孩子。”
十分钟——
还没过三分钟,卡捷林雅就语气苦涩:“我,答应您。可是。”
她说着,抬头:“李骁在我嘴里。他会觉得我脏,绝不会接受我的。”
老胡看着她的嘴,心中浮起了对李骁的怒气,却说:“你觉得,娜塔莎右手手腕,为什么会受伤?”
卡捷林雅下意识的,看向了娜塔莎。
明白了:“鱼目混珠?”
“你其实可以用你所认为的,最优雅的文字,来形容鱼目混珠的。”
老胡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下,又说:“而且,你还要和娜塔莎一样,有同样的癖好。”
娜塔莎的癖好是什么?
卡捷林雅猛地打了个哆嗦。
“今晚,就是你们和李骁的婚礼!”
老胡拿起遥控按了下:“还有三个小时,李骁就要来了。你最好和娜塔莎,交流下心得。我更希望,你不要因此就嘲笑娜塔莎。她喜欢被鞭,其实就像你爱死了雅克列夫那样。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没有资格,因此嘲笑她。”
玻璃幕墙,缓缓的合上。
卡捷林雅趴在墙上,哭泣着左手拍打,哀求老胡再让她,看雅克列夫最后一眼。
老胡却走出了屋子。
屋外。
站着陈惠祯。
老胡走到走廊尽头,看着墙壁,一动不动。
陈惠祯低声:“唐哥,如果你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是绝不会因此,就笑话你的。”
“我为什么要哭?我又没做错!”
老胡抬头,看着屋顶冷冷的说。
陈惠祯犹豫了下,走到他面前,慢慢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老胡下意识的抬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时,一滴泪水却悄悄的,砸落在了陈惠祯的发丝上。
“唐哥。我可以给你三个保证。”
“第一,卡捷林雅和娜塔莎,在喝下杨逍亲手配置的草药后,她们今晚都会受孕。虽说这样会有损身体,但只需好好调养,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随着卡捷林雅的胎儿,一天天的长大。她对雅克列夫的爱,就会逐渐转移到孩子身上。每每想到孩子的父亲是谁时,对李骁的恨意,也会平淡许多。”
“第三——”
陈惠祯抬头:“独自在监狱里,坐牢长达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
“我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
老胡用力点头,却又看向了更远处的秃鹫:“秃鹫,还请你帮我处理那五个人。”
秃鹫快步走过来,弯腰:“还请老先生放心。我已经为那五个人,找好了最佳的归宿。他们世世代代,都会在地下的水泥坑内,反悔他们生前究竟做错了什么。”
陈惠祯后退一步,对秃鹫弯腰:“秃鹫,谢谢你,能帮我家先生。”
“夫人,我走了。”
现在已经隶属龙墟暗杀组的秃鹫,坦然接受陈惠祯的谢礼后,才跪下叩首。
<b/> 几分钟后。
秃鹫带着十几个人,把雅克列夫等人,从那间屋子里提了出来。
雅克列夫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嚎哭,哀求老胡能放过他们。
可惜——
自己选择走的路,就必须走到尽头!
尽头,就是水泥坑!!
天,越来越黑了。
一辆车徐徐驶进了这家“五星级”医院。
开车的李日,和李炉一起下车,打开了车门。
李骁迈步下车,满脸的苦笑,看着缓步走来的陈惠祯:“老陈,我必须这样做吗?”
“那天,你和杨逍都答应了的。”
“当然,你也可以反悔。”
“但我和唐哥,同样可以反悔。现在就能拍拍屁股就走,再也不管梓琪李夫人。”
陈惠祯微笑:“李龙主,你只有三秒钟的选择时间。”
“好吧。”
李骁耸耸肩:“三秒钟,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龙主,我先祝你新婚愉快。”
老白菜看似特娇俏的笑着,递上了一只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