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恶意非常明显,就徘徊在巴布周围。
不对,也许应该是是节点的周围。
而且这一次,恶意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掩饰,始终死死的集中在巴布的身上,让巴布很怀疑,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要遭到无穷无尽的攻击。
真的只是幻世污染自身的恶意吗?
巴布无从分辨,只能用目光不断搜索四周,试图找寻恶意的来源。
咚咚,咚咚。
寂静的环境里,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这么明显,巴布甚至能听到,随着一次次心跳,血液在血管里沙沙流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
血流在加速,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恐惧已经牢牢的攥紧了他的心,让他一时间如坠地狱。
巴布眼前明明什么异象也没看到,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明显,已经恐惧到精神紧绷连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了,却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仿佛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不知名的恐惧被突然激活了一样。
不敢看,唯恐在视线最边缘的模糊阴影里,看到狰狞的影子展露出自己最恐怖的面容。
不敢听,唯恐在死寂的环境里,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和呢喃,如同噩梦中恶魔的低语。
不敢动,唯恐在身旁萦绕的空气里,碰触到本不应存在的肢体。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思考,正是所有最深层恐惧的来源。
不知过了多久,恍若亿万年时光,深邃的恐惧终于褪去,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巴布只感觉浑身都湿透了,肌肉透出一股无力感,就像刚跑完几十公里一样疲惫。
捂着胸口贪婪的喘息着,大汗淋漓的巴布现在甚至无暇去深思恐惧的问题,他用最快速度喘息过几次之后,便重新屏蔽了生机,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原地。
这时最正确的选择,就在下一刻,几根肉柱一样至少半米粗的触手伸了过来,在巴布原先的位置一阵摸索,直到连地面都被触手按的裂开了,它们才慢慢的缩了回去。
直到这时,巴布才有时间看看一直握在手里的计时器。
从开始到结束,感觉像熬过了无数年,但实际上只过了一秒而已。仅仅是一道恶念,就能让自己感觉到如此真实如此深邃的恐惧,如果这真是幻世污染的恶意,巴布不敢想象它背后的幻世,会是何等恐怖的所在。
随着慑人的恐惧突然结束,恶念也突兀的消失了,巴布找不到源头,只能暂时把恶念的事放在一边,看向触手缩回去的方向。
几条半米多直径的大洞,穿过墙壁和地面,弯弯曲曲的向建筑内部延伸,洞口是单纯被力量破开的,粗糙的边缘还残留着大量黏液。
洞穴幽深蜿蜒,里面黑漆漆的暗淡无光,根本看不出究竟通向哪里。
现在坚固厚实的承重墙,已经无法对这东西形成阻挡了吗?看着原本计划中的入口天井,再看看被新撞出来的大洞,巴布便对着大洞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