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值得。”
柴红玉的回应依旧简短而有力。
叶凡叹息一声,眼中悄然闪过一抹钦佩和惋惜。
柴红玉突然问道:“凡哥儿,你呢?”
叶凡直接答道:“前天师尊来信,让我尽快回宗门一趟,估计这段时间我都得待在宗门。”
闻言,柴红玉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能就此别过了呢。”
“是啊。”
叶凡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
柴红玉却没什么多愁善感,直接抬起手,朝他微微抱拳。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凡哥儿保重,我先告辞了。”
“嗯。”
叶凡回以一礼,然后神色颇为肃然地交待道:
“红玉,记得为兄之前跟你说的,凡事当量力而行,莫要太过勉强自己。”
柴红玉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轻轻点了下头,却没有在言语上回应什么,只是朝叶凡拱了拱手,而后转过身,向着洛京的方向,缓缓迈起脚步。
沧溟圣王离开洛京后,朝中的氛围开始变得愈发诡异。
当然,圣王刚走,余威却残留在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谁都不敢公然谈及反对改制之事。
甚至都没人对皇帝提起改制这个字眼。
没有人想吃一记圣王牌回马枪。
但是改制之事不能动,不代表什么都做不了。
比如现在——
“陛下!”
例行朝拜大礼刚结束,女帝身前的太监也才刚喊出“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底下的文官队列前,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越众而出,朝女帝重重躬身。
“臣,都察院右都御史陈沧,有事起奏。”
女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陈爱卿有何事启奏?”
对于都察院这个掌管一众拥有闻风奏事之权的部门,或者说对于陈沧这个右都御史,女帝谈不上什么恶感,但也没多少好感。
当初夏言一案,这陈沧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不仅懒得翻阅相关卷轴,在处事上也和其他御史没什么区别,而同为都御史的方平却大放异彩,直接找到了夏言案的关键所在。
有方平这颗珠玉在前,陈沧实在是显得有些平庸了。
在女帝和一众同僚的注视中,陈沧先是拱了拱手,手中的芴板微微一压,而后扬声道:
“微臣弹劾新任工部右侍郎陆晨与反贼有染,心怀不轨,意图乱我大夏江山!”
此言一出,除了一些人面色如常,甚至眼中透着一丝笑意以外,其他人无不惊讶无比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陆晨和反贼有染?
而作为当事人的陆晨在听到这话后,陡然精神一振,脑海中残留的一丝睡意几乎瞬间消失。
哦?终于有人挑事了吗?
而且还是以反贼的罪名?
一念至此,陆晨便来了兴致。
咔哒
女帝龙袍下的小手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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