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贤学见此不敢再动。
这边,程天烈一来到南都,就把这事告知给了惠安伯张元善。
张元善从程天烈这里知道这事后,也很是惊惧:“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锦衣卫在这时走了进来。
张元善见此忙问道:“你们是?”
锦衣卫千户陈宜征这时拿出腰牌在张元善和程天烈面前晃了晃:“我们已经查明有勾结矿贼的元凶巨恶进了潭府,故请惠安伯跟我们走一趟。”
张元善则问道:“原驻地史千户在哪儿?”
“去缅甸采东珠了。”
陈宜征回道。
张元善听后直接倒退了几步。
……
官邸大院。
首辅戚继光、枢密使李成梁、锦衣卫左都督张敬修三人正坐在官邸大院的中央公园内品茗赏春。
作为同是军籍的人员,三人现在倒是走得比较近。
“这次革职流放锦衣卫一百二十余人,东厂官校五十七余人,皆因懒怠或主动隐瞒地方民情不报,幸而不是所有锦衣卫都懒怠或主动隐瞒,暗线中还是有不少认真的。”
张敬修这时就对戚继光和李成梁笑着说起锦衣卫的事来,且又笑着说道:
“所以,那些反对开征奢侈税的权贵,或许还不知道,我们锦衣卫有人是奉旨在民间和亡命之徒一起私自开矿的,就是为了搞清楚,现在还敢在国内开矿的亡命之徒的都还有哪些人。”
“锦衣卫只要认真起来,很多事就容易许多,这次苏州罢工的事,若不是锦衣卫认真起来,没准真的会让朝廷声誉大受影响,而由此造成的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戚继光这时也跟着笑着说了一句。
李成梁笑道:“不认真不行,军改在前,我们这些人,包括锦衣卫,都成了比士大夫高一等的贵族,还不能再做买卖,只能朝廷恩惠孝敬双亲、福泽儿孙,可以说是真正的与国同休了!群再不认真,就算国不灭也得回到以前,我们也得跟文官一样,说被打屁股就被打屁股。”
“枢相说的是,我就是这么给他们说的,结果也的确奏效,底下的官校也懂这个道理。”
张敬修说道。
戚继光则在这时沉下脸来说:“但开征奢侈税,毕竟是与肉食者为敌,所以这事没那么简单,打铁还需自身硬,豪绅巨宦倒是不用畏惧,他们最多就是抹黑一下我们,暗地里骂一骂,在笔记里编排一下,但我们自己这些人,虽然都是握刀的,为国所贵的,但不一定都那么明事理存大义。”
李成梁点头道:“那就用徐华亭那话,威福还以主上,只要陛下要杀谁,就算是我李家子弟不臣不忠,要杀,我也绝不有怨求情。”
张敬修也跟着道:“张家也一样。”
戚继光颔首一笑。
接下来,张元善等就被锦衣卫逮拿进了京,与之前滥用刑罚杖责梅海的御史龚云致一起投进了诏狱里,接受审讯。
“我说!我说!”
“罢工这事是我授意的,还有襄城伯李应臣、致仕河南按察使严士登也配合让他们的作坊罢工,你们给我乌香吧。”
张元善一来诏狱就被上了乌香,且很快就因此上瘾,而忍不住交待出了一切。
刑部尚书王用汲则因此奏请将张元善赐死,李应臣流放虾夷养马充军,皆因两人系军户勋臣,故从宽;
严士登和龚云致皆依律处以斩立决。
理由是严士登抵抗国策、勾结矿贼,自当处以大辟极刑;
而龚云致则是因为不但欲杖杀军户,还是杖杀孝陵卫军户,更纵酒大闹孝陵卫,有不敬太祖的性质,属于性质特别恶劣,故不能不依律处以大辟极刑。
朱翊钧因而皆予以批准,于是张元善被赐毒酒,而死于诏狱中。
被从家中逮拿进京的严士登和龚云致则被枭首于市。
李应臣则哭哭啼啼的被押上了去往大明新设的虾夷卫。
而在这同时,奢侈税还是继续开征起来。
浒墅关,作为大明七大钞关之一,驻于此的国税司郎中沈茂已经开始按照新旨开始征收奢侈税。
“诚意伯府的黄花梨?”
这一天,有来自南都的一批黄花梨就被浒墅关的国税司官兵拦了下来。
“没错,正是诚意伯府的买卖,你们真要加征?”
亲自押送这批黄花梨的诚意伯刘世延之子刘尚义,这时回了一句,且又摇着折扇问道。
“有什么不敢!”
刚从釜山宣抚司调回来的沈茂这时走过来,说了一句。
刘尚义因为年少,再加上从小被父母宠溺,一直以来就无法无天。
历史上,他就被太监党存仁首先弹劾“济恶流毒占据田洲纵私挠法”,且因为太无法无天,连文官给事中傅作舟和戴世启也看不下去,没有因为他被太监弹劾就帮助他,也跟着弹劾他。
所以,现在的他也直接大喝一声:“给我打!”
刘尚义麾下养的一大帮家丁倒也好勇斗狠,真抄起家伙,朝沈茂和浒墅关税丁打了过来。
砰!
沈茂这时却转身回去,取出火种,直接点燃了关上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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