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看陈朝,看看柳白,竟有些担心起来。
其间林正几次想打断陈朝的话都没能成功。
柳白脸色有些尴尬,却装着不介意,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道:“陈公子说的事,此事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陈朝连连摆手,道:“不,不能不提,柳盟主,你这般宽厚仁义、高风亮节,可外面有人说你是伪君子,我可不高兴,今天从这里离开后,我就告诉这些人他们错了。
柳老哥是真正的君子,我要告诉那些人,我不但说柳林城以后是我林家的,柳老哥没有生气,就是我骂柳老哥是虚伪的老狗,他都没有在意,还和我把酒言欢。
如此这般,看他们谁还敢说柳老哥你是伪君子。
来,柳老狗...哦,不,柳老哥,我敬你,干杯。”
柳白脸色通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已是有些难以掩饰。
不过,不得不佩服柳白的忍耐性,他竟然没有发脾气,甚至还真的陪陈朝喝了这杯酒。
“柳盟主,朝儿不擅酒力,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柳盟主见谅。”林正马上给柳白赔礼道。
柳白露出一丝笑道:“林家主言重了,陈公子性情率真,本盟主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他呢。”
“就是,岳父大人,柳老哥怎么会怪我呢,何况我这是在维护他,即便我真骂他,他也不会介意的,柳君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陈朝在椅子上似是已经快坐不住了,被林英男和商浅雪一左一右扶着,这才没有掉下去。
他红着脸冲着柳白嘿嘿笑着。
“柳老哥,你笑起来好难看啊,还真点像狗。”
这句话说完,陈朝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柳盟主,今日我们多有叨扰了,现在已是入夜,我们便先行告辞,来日再来感谢柳盟主今日设宴之盛情。”
林正自知不能再久留,否则只怕柳白会控制不住要杀人啊。
柳白看了看天色,便没有再留他们的意思。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离开。
柳白亲自相送。
“柳盟主留步。我等告辞。”林正拦下柳白。
柳白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被二女扶着的陈朝,柳白道:“林家主,你这姑爷酒品不怎么样啊。”
说罢,转身而去。
听到柳白这句话,林正无奈摇了摇头。
徐记山和刘景千对视一眼,亦是如此。
徐记山更是说道:“陈姑爷今天的确是过了啊。”
一人行人回到客栈,徐记山便声称有事将刘景千叫去。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回到客栈的房间,便是将其丢在床上,二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娇喝道:“陈朝,你别装了,快起来。”
无疑,陈朝这一次竟然又捏了她二人的屁股,有着上一次的经验,陈朝这次醉酒明显又是装的啊。
然而,任二女叫他,陈朝都没有反应,依旧呼呼大睡着。
二女再三确认一番,才是相信,陈朝这次是真喝多了。
林英男看了陈朝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夫君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连喝多了都想占点便宜,唉。”
更在这时,突听商浅雪骂了一声流氓。
林英男朝躺在床上的陈朝看去,只见其双手五指不停的伸开握紧,像在捏着什么东西,林英男瞬间脸色绯红,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流氓。
······
徐记山的客房中。
刘景千诧异徐记山叫他何事,询问出来。
徐记山道:“刘兄啊,你我相识十余载,我便不绕弯子,有话就与你直说了。”
刘景千更加诧异,徐记山面色沉重,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有些担心。
徐记山道:“今日陈朝如此辱骂柳盟主,柳盟主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不难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徐兄这话是何意?”刘景千不解。
徐记山道:“陈朝得罪柳盟主,此事麻烦不小,若一旦柳盟主追究下来,我们也会跟着有麻烦,所以我的意思是,眼下武比已经结束,我们就不要与林家走这么近了,以免让柳盟主误会。
刘兄,目前的徐家和刘家可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刘景千明白了徐记山的意思。
他仔细想了想,同意下来。
徐记山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我们不想让柳盟主误会,那我们此次回程便不与林家同行了。”
刘景千道:“徐兄怎么打算的?”
徐记山道:“我们下半夜就出发,界时林正若是相问,我们声称家中有人传信说有急事解释便可。”
刘景千道:“好,我叫平儿准备一下,我们下半夜便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