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承闻言,居然没有发怒,只是狠狠地盯着跪地的奴才,一时间大殿上,连那人磕头的声音都没有了。
沉默片刻,李子承站了起来,甩下一句。“把守大牢的剥皮下油锅。”
黄岩叹息一声,看着李子承离开在他的视线中,他知道皇帝以后肯定会更疯狂,更残忍。
“退朝!”太监高声喊道。
众臣退去,那个磕头的人,把自己磕死了,却是没有叫一身,要是早有这般骨气,等待他的会不会是高官厚禄。
长林山,白柔从痛苦中醒来,嘴里喊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陈越。
眼前的一切却让熟悉又陌生,一张有些丑的脸正在担忧的盯着他,在他的旁边一个白发然然的中年男子,眼中也是满脸担忧。
白柔居然跃进那个有些丑陋的人怀中,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绫玉不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泪眼婆娑中,白柔看到门中站着一个人,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爹,陈越呢?陈越呢?”
白绫玉还是不说话,只是轻抚她的背脊,似乎这样会让好受一些。
白柔猛然站起擦了擦眼睛,又看向白绫鸿。“二叔,陈越呢?”
白绫鸿叹息一声,回头就是一种逃避,白柔瘫软下去,白绫玉想要去扶,好似腰弯不下去了般。
伸出去的双手又缩了回来,门口那书生回头了,一束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得脸如白霜。“你好意思问,若不是你他会……”
白柔闻言,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是长安长大,四大高手是什么她很清楚,“都怪我,都怪我。”
她哭的更凶了,却没有一个人去理她,就连她的爹也不去理她。
“柔,你没事吧!”一道倩影跳了进来,就像没有看到门口的书生一般。
“冰,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她。”
洛冰闻言,一边流泪一边说。“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显然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不然就不会哭了。
二女的声音宛如悲乐一般,在这小小的屋中响起,在长林山响起。
书生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大吼道。“你们除了哭,还会其他的吗?难过的又不是你们一个人。”
白绫玉回头,只见那求生满眼通红,似乎有血要滴出来了一般。
二女闻言,哭声小了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互相搀扶着起身。
“他若死了,我们也不活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