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捕头的话让众人都有些尴尬,这位夏大人信誓旦旦,不顾生死忌讳,不顾老人可怜,质疑要打开骨灰坛,结果并没有发现凶器,这该如何收场呢?
老头此时哭得更伤心了,悲伤至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愧疚。
可夏天佑再次‘冷血’的出手,抓住了老头的手腕,阻止了他要盖上骨灰坛盖子的动作。
“你……”老头吃惊的看着他,似乎要说,没完没了了是吧?
但夏天佑却抢先说:“别动,把这个盖子交给我。”
这就是一个矮胖的小瓷坛子,盖子也就是扣在上面的盖子,大家不明白夏天佑为什么还揪着不放,吹毛求疵掩盖自己判断失误,准备欲加之罪吗?
可那帅哥此时眼中却泛起了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头在这一瞬间也有些慌乱,但夏天佑却没给他机会,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瓷盖子。
老头此时的状态是侧身坐在床上的,左侧对着外面,右侧对着里面,他掀开盖子之后,众人只能看到这圆盖子的一侧,朝里面的一侧根本看不到。
而此时,夏天佑夺过盖子拿起来,人们这才发现,原来盖子的另一侧有个拇指盖大小的豁口!
许捕头也是经验丰富,当即惊道:“大人,这瓷盖子的豁口处,难道就是行凶的凶器吗?”
“没错!”夏天佑冷笑道:“这种瓷器有了豁口,会变得异常锋利。”
这一点大家都认可,谁都有偶尔被茶杯,饭碗的豁口划痛的经历,若是运用得当,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比如割喉!
“你……你这狗官,诬赖好人,我一个年迈的老朽,仅凭这么一个破口的瓷盖子,就能将这壮汉杀死吗?”老头真急眼了,连狗官都骂出来了。
夏天佑却笑道:“这也是疑点之一,你们看看尸体,这么一个强壮的男人,在被割断喉咙之后,竟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我们就算被人捏住鼻子,都会觉得严重不适,这割断了气管无法呼吸,他竟然安安静静等死?”
确实,死者若不是躺在血泊之中,看起来确实像是寿终正寝般安详。
“还有这死者的手脚,没有任何被束缚的痕迹,为什么会这样呢?”夏天佑问道。
许捕头办案经验丰富,当即道:“蒙汗药或者迷魂香!”
“对!”夏天佑道:“只有使用这类东西,让死者彻底昏厥,然后再下手,才能形成这样的现场,既没有挣扎反抗,也没有捆绑束缚,‘欣然’的‘惨死’!”
“如此一来,即便是个老头子也能做到了!”许捕头凶狠的对着老头子说。
老头蜷缩在床边,手里抱着骨灰坛,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看起来无比的可怜,就像一只被遗弃,在等待死亡的老狗。
而夏天佑却说:“大家退后,老家伙要狗急跳墙,坛子里的可能就会迷魂香!”
众人闻言瞬间都退到了门口,老家伙一瞬间眼珠子都红了,自己本来想装软弱无害,然后趁机偷袭,谁想到,对方连这也看穿了。
“老家伙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乖乖束手就擒,将你的罪孽从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吧!”夏天佑站在门口说道。
老家伙霍然站起身,手里捧着骨灰坛,整个人的气质从刚才的孱弱变成了阴冷,他红着眼睛瞪着夏天佑道:“之前听闻这榆平县县令是个青年俊才,今日一见果然精明,还听闻你是太一阁的神使,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太一阁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