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代步工具，他们到各处签合同的速度快多了，下午的时候跑了九家店面。
照这样下去，最多再有两天，三十七家店面的签约就能全部完成！
坐在车上，蓝姝心中对于轿车这一交通工具十分眼馋。
当初她还以为造纸厂怎么说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厂子，当领导的总有配车吧？
可认识了朱厂长之后，蓝姝才知道整个造纸厂一辆车也没有。
朱厂长这个一厂最大的领导，每天上班也是骑自行车的。
后来从造纸厂里分出卫生纸厂，以卫生纸厂的小小规模，自然是不用想买车这件事。
不过卫生纸厂现在的发展速度，年底之前或许也不是没有买车的能力。
蓝姝要买车不是为了气派，而是有了车，很多时候确实出门办事很方便。
一旁，小白见到蓝姐姐走神儿，他忍不住想要知道蓝姐姐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随便窥探别人心里的想法，那是不礼貌的行为。
小白清楚，他和蓝姐姐的关系还没有到能够和对方无话不说、敞开心扉的地步。
于是小白忍住了念头。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个疑问。
“蓝姐姐，其实我们不用一家家店铺跑下去，之前我有注意到，那些店铺里基本都有电话，只要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集中时间一起签约，不是会省事很多吗？”
能听到小白在生意上提出问题，蓝姝稍有意外。
她微微正色，想了一下该怎么和小白解释，才能够更加清楚明了的让他听懂，随后说到。
“你的主意是一个让我们可以省时省力的好办法，可做生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能用正常情况来对待。”
“我们如果那样做，就是给了三十七家店铺老板相互认识的机会，他们这些终端销售如果关系太紧密，对厂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们的厂子规模没有真正做大、做强之前，万一这一堆店铺老板们联合起来，以此为筹码，对我们卫生纸厂的卫生巾进行压价，那就是大问题了！”
“所以我宁愿自己麻烦一点，多跑一跑，也不希望有一天终端销售出事。”
小白从蓝姐姐的这番话里，学到了一个词——终端销售。
他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却觉得很贴切。
蓝姐姐懂的真多！
如果换做是他来做生意，他肯定考虑不到这些。
那样一来，就是在给自己的生意后面埋下隐患。
这一刻，小白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不仅仅只是一个想法，仿佛某一天……他经历过一般？
小白皱起眉头，是他的记忆有了恢复的征兆吗？
他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化瘀药物了。
可是……
听爸妈说，自己之前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外公住在部队里，上的学校也是内部军校，并没有接触过生意方面的事情。
那自己这些仿佛有做过生意的想法，究竟是哪里来的？
小白想不明白。
这一刻，蓝姝并不知道，小白会恢复的记忆，不光是他从前十几年的年少记忆。
而且还会有这个世界里原本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那些他走上与现在不同之路的记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