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旅长、你说吾犯旧军路线错误!哪吾倒要问你,以你的新军思维来考量,此战我军的优势到底在哪里?说具体战法,不要大而化之的说空口白话,就按圣上讲的军事原则来说。”
“总领容禀、此战清军在城、我军在野、清军在明、我军在暗,只要谨慎操作完全有偷袭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战略主动性。此战敌军在城,反倒是丧失了他们机动性强,组织灵活的特性,并不能发挥出全部战力,也就是地形有利于克制敌军发挥出我军长处。只要我军大军进城,凭着手榴弹和新式火铳之威,完全可以沿着主要街道一路平推虏兵,他们就是作战再勇猛,再不怕死,在狭小的街道上也难发挥作用。清军主力兵马离河间府最少有四日的时间,这四日内哪怕是咱们攻城不力,也有时间从容撤退到安全地带,这就是时间在我!总领你觉的属下分析的是否正确?”
听到曹若海条理分明的将打河间府的优势都讲了出来,刘元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刘元斌和曹若海两人此时说话都是带着气,所以场面相当火爆,弄的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尴尬和不好发言。
过了好长一会功夫,刘元斌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这种令人难忍的气氛:“若海、果然大才!经你这么一分析,本将才发现确实此战在我不在敌。既然如此、本将决定咱们两旅合兵一处,全力光复河间府。此战的关键在于如何偷袭进城,只要进了城清军就是瓮中之鳖,通知两旅连以上将领都到于桥集合,咱们得好好商议个进城的法子。”
刘大旅长又不是杠精,曹若海把得失都讲这么透了。他要是再一意孤行,那就是不分是非了。
见刘元斌总算被说服转变了想法,曹若海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进城是关键、还有一点也甚是关键,哪就是如何把虏兵大部都堵在城里。”
“堵在城里?若海你这所图不小啊!”
“圣上说要尽可能的打击虏兵的有生力量,既然咱们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统一了思想的刘元斌和曹若海两人,沿着这个话题开始了热烈的讨论。两人是越讨论越亢奋。他们越来越觉的,打河间府的清兵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战机。只要这仗打成了,勇卫营新军将真正的成为天下瞩目的存在。
〲想一想光复大城、痛歼清军的大功就在眼前,兴奋的不止是刘元斌和曹若海这两个主将,其它的将领们也是双眼放光,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的前途在向自己招手。
一日后,曹若海带着全旅官兵集结到吴桥,两部将官们尽集一处,正式讨论光复河间战役的具体战术布置。
“圣上让咱们带了一些虏兵的旗令甲衣出来,这回正好能用上。卑职建议咱们选一百多人扮成清军往河间城中送粮获的清兵、然后再着两三百人扮成拉运粮获的农夫,抵进到河间城下。只要到了城下,就尽力用手雷和火枪,打开缺口。身后掩藏的大军,这时候就全力跑进城下。只要我们顺利进城,剩下的战事就在我不在敌。”麻友谅在军事会议上说出了自己的战术想法。
悄无声息的靠近河间城是此战的关键之处,清军虽然疏于防守,但河间城却不容易靠近。因为此时去河间城的除了清军和他们的附庸兵马以及抓的运输民夫以外,没人会主动去河间城,大明的老百姓又不是脑袋有病,明知道清军在城里,非跑进城中送菜!这样的情况造成了清军守城的天然优势,他们不用刻意设防,也能知道有没有明军来攻城。等看见了明军来攻城,再做布防也完全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