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峰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胡花子问道,“为何?”
谢小峰微笑不减,反而有兴趣高起之势,道,“幸好不是人吃我的肉,不然,定要拉肚子,拉到吐,砸烂你的招牌哩。”
胡花子愣了愣,笑道,“有趣,可惜,依旧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谢小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然道,“是无法改变,我的命运,我掌握,谁可改变?”
胡花子呵了声,已不作口舌之争了。
楚香帅朝着胡花子轻声道,“天色已晚,动手吧,趁着破晓前,将这二人斩杀,祭奠素素。”
胡花子轻嗯了声,双手一握,骨节噼里啪啦,清脆作响,此乃外劲,登峰造极一种体现,一手之力,摧金断玉,不在话下。
沈一飞身为剑客,竟未拔剑,而是两手对捏,骨节亦作响,若爆竹炸动,着实骇人。
两人还未开展,又在前奏的气势上进行了比拼,结果显而易知,伯仲之间,看来动手是在所难免的,刀子底下见真功夫。
胡花子脸色一凝,随即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坦然道,“有趣,有趣。”沈一飞默不作声,亦松了手指,但神色孤傲,盛气凌人。
这样的比斗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双方都知道接下来的才能一辩雌雄。
楚香帅身形一晃,已从街上,取来一柄好剑,剑锋斜指,虽与胡花子并立,仍有一种一人的感觉,他一人就是一个天地,一个世界,好不潇洒。
谢小峰低垂眼帘,剑负身后,衣衫无风自动,一脸平静,气机缓和,若春风习习,使满堂秋意,尽皆消匿,好不写意风流。
此刻他也是孤傲的,天地为我一人,是的,现在他的心中就只自己一人而已。
一如前文所言,二人本就极像,共同点极多,如能握手言和,坐下喝酒侃谈,岂非妙事?
怎奈,世间妙事千万,但如意的,几何之有?
生于这偌大江湖,自是身不由己,无奈,又之奈何。
至此,四人对峙,气氛僵硬,肃杀满堂,已到不死不休之地。
街上众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双眼不敢眨,不是不想动,而是这四人的气势犹如大山压倒一般,让人难以呼吸,紧迫感油然而生,内心甚是惶恐。
胆小者已是大汗淋漓,下一刻就能晕倒,更有甚者屎尿气流,惹来周围人的一阵唏嘘,偶有高手,也是如临大敌,这矛头虽不是针对自己,却有种被锁定了的感觉,不得不谨慎应对,甚至暗中运功抵抗,深怕稍有不慎,命丧于此,岂不是可惜。
绣花针,落地可闻。
仿佛那太安街,以繁荣盛名,此刻亦安静,静待四人不可避之的一战。
哧!
两柄剑同时刺出,寒光一闪,剑气横溢,满堂四溅。
叮!
剑尖相迎,如有一道涟漪扩散,席卷八方,尘土飞扬。
谢小峰、楚香帅二人已战作一起。
二人剑法精妙,时而温和,极具艺术,如惊鸿舞剑。时而冷冽,极具肃杀,如金戈铮铮。
两种自相矛盾的剑法意境,水乳交融,别具一番韵味,使人瞧上一眼,动心骇目。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