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拔地而起的树木将小小的人儿全部吞噬,脸上柔和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冷漠,
女子折下一枝摇曳的青木红莲放在青木阵前面,长叹了一身,才转身离去,
“圣女,为什么不让圣子与我们相见?你该知道的,圣子对我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灰袍人虽然单膝跪地,笼罩在灰袍下的人影看不出面容,但是一点也说不上恭敬,或者说是质问更恰当些,
坐在上首秋千上的女子言笑晏晏,但是眼眸中一片冰冷,
“圣子?不知何时,鲛人族的王子变成神农族的圣子了?王可答应了?为何我不曾知晓?”
女子的声音像林间的风一样动听,但是又像急躁的暴雨一样在摧毁着所有不如她心意的拦路障碍。
灰袍人像是没有听懂女子话语里的意思一样,“圣女,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女子就算是坐在灵动的秋千上也没有丝毫女子该有的柔和,只有一身勃勃的英气,
“花虞,花做骨来虞做衣,常为仙人魅众生,实为渡厄负劫难,自将此生捐林中。”女子轻生呢喃,脸上的神情因为一句一句的宿命,慢慢地变得有些朦胧。
随即女子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千娇百媚,忽然有了些魅众生的意味,
“嗯哼,我花虞是族中的圣女,但是族中的圣女可不只有我这个被抛弃的圣女哦?你为什么如此自信的认为,我就应该乖乖的受你们摆布呢?”
本来严肃冷漠的女子多了几分的娇俏,就连清凉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娇憨和天真不安世事。
“圣女,联姻并不意味着弃子,相反只有足够优秀的圣女,才拥有联姻的资格。更何况你生来的命运就是如此,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灰袍人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的起伏,是在陈述事实,也是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