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桐垂了垂眼眸,将眼的所有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的,面无表情的将铝盆里忽然出现的青莲直接拽了扔掉,
“哎呀,疼,疼,秦青桐你干嘛,你干嘛,快放开人家,谋杀啊!”
铺天盖地的哭嚎声气壮山河,跟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只是洗着红苕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似乎跟没有听到一样,
一旁面上带着淡淡和煦笑容的妇人,也是充耳不闻,别说听到泽华的哭嚎声,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莲花,似乎也未曾看到,只是满足的跟她女儿絮絮叨叨,说着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家长里短。
秦青桐上不停,眼泪不止,笑得异常的灿烂,嘴巴上附和妇人的话,一句也不少。
妇人看过去,只有一个笑容灿烂,听话乖巧的女儿,明明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但是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卖萌,甚是可耐。
秦青桐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她哭得就有多厉害。一向的小心翼翼的,此时此景全然荡然无存,只有不甘与执念。
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砸在泽华青翠翠的叶子上,溅起一片片的青烟,将泽华肥嫩的叶子烫得卷起来。
泽华抬起青翠翠的叶子,迷茫的看着秦青桐,小心翼翼的伸出肥肥的嫩嫩的叶子,将秦青桐挂在脸上的眼泪,卷进嘴巴里。
泽华砸吧了两下嘴,整个莲株都皱了起来,伸出叶子拉住秦青桐的裤脚,
“秦青桐,为什么你的眼泪是盐的,还有些苦苦的滋味在里面。”
秦青桐脚下的步子一顿,稍稍用力,就错开了泽华的叶子,脚下的步子似是轻快,又似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