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骂了一通,也不见秦羽过来,众人心中火气稍微消除一点后,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来。
“还怎么办?待在营中呗!难道你还想着走去吃饭啊?”
众人一听,眼睛瞧瞧那路面都有热气翻滚的道路,再想想自己有些发软的双腿,哪怕再爱干净的人,都觉得还是不要遭这份罪的为好。
一群人兴冲冲的来,全部低耸着脑袋而回,秦羽这狗日的,实在是太心黑了!
刘彻擦拭完身子,光着膀子正站在营房前拧汗巾,入眼便瞧见一群‘败军之将’颓废的往这边走来。
他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打算出营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回来了?”
“秦羽那个狗东西,把我们的马车和车夫都赶回家去了,我们留在营门口的马匹,也被他暂押到了营中,还说在营中养一天,就得交二两银子,简直就不当人子啊!”
说起这事,这群回来的将门子弟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怒气。
刘彻听完,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秦羽这手釜底抽薪,简直...太黑了啊!
没有了代步工具,你便是让这群家伙出营,这群家伙恐怕也不会出营了!
冒着这个大的太阳往家走,这不是有病吗?
况且以今天上午的训练量来说,他们那两条腿能不能坚持走到家里,都两说!
至于养马收银子一事...
确实是秦哥的风格!
不过也难为秦哥了,明明没地能找银子的地方,他也能生生找出个合理合规的由头来!
秦哥不去当贪官,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暂养在营中的马匹,如果十天半个月,没有送回家去,你们的马,就有一半不是你们的了!”
刘彻好心提示一句,不过你要是认真看他双眼的话,你就会察觉到他双眼深处藏着几分狭促。
哪有这么多好心啊!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好像真就是这番道理啊!
一天收二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大事,碍于秦羽现在是青营主将,他们暂时惹不起,心中虽有不爽,但大家只当是花二两银子喂了狗!
现在被刘彻这一点醒,他们才发觉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他们又不是家中长子或者重点培养人物,哪怕家中给他们买了马,或是随意骑乘家中马匹,但马匹的价格和种类,始终是在那里摆着的!
一等一的战马,全部归属军中,次之的,倒是大部分都被将门所购买,价格比之一等一的好马,自然要差上不少,不过一匹马最少也得七八十两银子,如果他们半月不去管,那他们所骑的马匹,就几乎有一半不属于他们了!
“特么的,秦羽太他娘的黑心了!”
“卧槽!他这是明抢啊!”
“狗东西!狗东西啊!”
“我骑的家里的马啊!我要是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我岂不是还得赔进去好几匹马?”
众人纷纷气到怒骂,此刻秦羽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黑心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在明抢了!
刘彻抖着手中的汗巾,满脸笑意,秦羽上午这么搞他,他不介意给秦羽送点‘惊喜’。
“等等,刘大少爷,你既然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是不是你也跟秦羽那个黑心的家伙是一伙的?”有人忽然把矛头指向刘彻。
不等刘彻回答,便有人接话道:“还用说吗?看他们两个上午的表现就知道了啊!”
“刘彻,你还我钱来!”
“你还我马来!”
刘彻一时间有些懵逼起来,他不过是好心提醒他们一下,怎么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他了呢?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秦羽吗?
他又没有参与这事,你们怎么就能把屎盆子让他脑袋上扣呢?
“我没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啊!”
“哼!我们暂时不能动秦羽,是因为秦羽是青营主将,但你,都跟我们一样,我们难道还不能对付你了?”
怒气找不到秦羽释放,立马就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刘彻。
〷刘彻一下子有些傻眼起来,这事,是这么说的吗?
可惜那群被秦羽和刘彻‘伤透了心’的将门子弟,哪里还会给刘彻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一拥而上,把刘彻抬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将刘彻塞进一旁的大水缸中。
甚至还有人等刘彻挣扎的露出头来之际,硬生生的把他脑袋按进水中。
一连好几次,这才消停!
看到刘彻如同一只落水狗般的可怜模样,众人心中终于舒坦不少。
“走,兄弟们,吃饭去!”
“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给六爷等着,六爷不弄死你们,六爷跟你们姓!”刘彻好不容易用双手扒住水缸缸沿,不至于让他沉进水缸中,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就在那里大骂。
可惜他身前,哪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