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酒糟鼻男连忙应承道。
“走吧!”
“啊?”酒糟鼻男突然一片茫然。
“啊什么啊,还想留下来吃饭啊!”
“哦。”
酒糟鼻男和他的朋友像活见鬼了一般,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酒糟鼻男连滚带爬式跑出门外,沈家豪淡淡一笑,转身向杜月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这种人,典型的贱骨头,吃软怕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还以为咱们寻常老百姓好欺负呢!喏,钱给你!”
说着沈家豪将一叠钱递给了杜月茹,杜月茹并没有接,她右手拿着剪刀,左手吹风机,愣愣的看着沈家豪。
“干嘛?傻了啊,理发不要钱了啊!”沈家豪拿着一叠钱,在杜月茹眼前晃了晃笑道。
杜月茹白了沈家豪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才傻了呢?”
杜月
茹突然间的小脾气,惹得沈家豪一阵大笑:“哈哈哈,我傻我傻,行了吧,那这理发钱你还要不要了?”
杜月茹眼神一刮,小嘴一嘟,小脾气稍稍缓和,老实说她对沈家豪并无恶意,但也绝对没什么好感,尽管沈家豪又一次的救了他。
在她看来,沈家豪就是一典型的登徒浪子,言语轻佻,为人轻浮,色鬼一个,见了漂亮姑娘就两眼放光。
上个星期在食飨府,见到祖儿姐姐不就这样吗?还一口一个美女姐姐叫着,也不知道害臊,一个大男人,都这么大了还卖萌。
杜月茹将手中剪头和吹风机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然后凶凶的从沈家豪手中拉出一张一百的,没好气的说道:“理发的钱我当然要了,但你讹诈别人的钱,我才不能要呢!”
沈家豪觉得好笑:“干嘛,你这是怪我了,你们女人啊,就是感情用事了,你知不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酒糟鼻他那样的混蛋,你不欺负他,他就欺负你,诈他一点钱怎么了,我没打他已经算对的起他的了。”尽管沈家豪说得很有道理,但杜月茹仍是有些不痛快,她轻笑了一声:“呵,你没打他吗?”
这话说的,沈家豪竟无言以对,但姑娘做人不能太实诚了吧!他笑着问道:“怎么,你还替他叫冤啊?”
杜月茹也不说话。
见杜月茹不语,沈家豪正义凛然的说道:“打他怎么了,我恨不得打死那个龟孙,谁让他欺负你呢!”
原来他是不想自己被欺负啊!听到这里,任杜月茹对沈家豪再怎么没好感,也会有些小感动。而且沈家豪说的龟孙这两个字眼,还特别搞笑。
杜月茹笑着问道:“你过来干嘛?剪头发吗?”
剪头发,沈家豪摸摸自己的小平头,心想,姑娘,再剪头发他就成秃子了,沈家豪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过来看你的。”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不明白沈家豪是什么意思,杜月茹随口说道。
而沈家豪却笑眯眯的说道:“哪里都好看。”
这样好听的话,是个姑娘都喜欢听吧!但杜月茹却不是这样。听了沈家豪的话,她脸都沉了下来:“你这话还是说给喜欢听的女人听吧,我可受不起。”
并在心里暗骂,这个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话后,就原形毕露了,满嘴跑火车。他以为她杜月茹是那种无知少女吗?喜欢听他这种毫无深度的情话吗?肤浅!
沈家豪似乎没理解到杜月茹的心理想法,或者说他并不知道杜月茹这么讨厌他,仍是笑嘻嘻的说道:“有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实话,我看你是不务正业吧,你说我两非亲非故的,又不怎么认识,你过来看我干嘛?”
“这…”
被杜月茹说得,沈家豪的脑子突然有些发懵。他没想到,杜月茹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哪里得罪她了?不务正业,姑娘,你干脆说我不正经得了。
然而并不是好嘛?
哥哥,我这么正直善良,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的良好青年,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懒货呢!
这完全是一种误解。
他必须纠正她。
沈家豪恬个老脸继续笑嘿嘿的说道:“姑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咱俩怎么不认识呢?上个星期,在食湘府咱俩不是还一起吃过饭吗?”
“哦,我忘了。”杜月茹淡淡的说道,语气颇为冷淡,看都没看沈家豪。
忘了,这回答,好尴尬啊!
她竟然说她忘了。
不可能吧!
年纪轻轻,不可能这么健忘吧!
何况,那天还有枪战,那么触目惊心的画面,不说永世不忘,但至少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的。
除非,她在撒谎。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难道,她讨厌他。
她讨厌他?
想到这里沈家豪就特郁闷,为什么啊,他可是连续救了她两次啊!
不是说,女人最禁不住英雄救美吗?他都救了她两次了,不说心存感激、以身相许,但至少不会讨厌他吧!
沉默无言,气氛一时尴尬,沈家豪淡淡的说道:“好吧,我是过来洗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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