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胤趁夜色未暗,连忙去了溪边。
来到溪边,他一眼就瞧见上官泉。她坐在大石上,秀发垂了下来,看似仍未干透,衣服也被打湿大半。她衣衫不整,春光大泄,那张俏脸娇艳欲滴,宛如出水芙蓉。项中胤当场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能定过神来,缓步来到她的前方。
上官泉见到他,着实吓了一跳,双肩轻颤。项中胤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气,忍不住将目光往下移去,打量她玲珑饱满的曲线,大饱眼福。上官泉见他盯着自己,俏脸红晕上颊,旋又故作冰冷道:“项公子,这样盯着瞧未免有失礼节。”
项中胤毫无愧色,笑道:“自古以来,英雄总是爱美人,我虽不是什么英雄,但能欣赏美人出浴之姿,也是备感荣幸。”
上官泉白了他一眼,不悦道:“项公子真爱说笑,你的马车上这么多美女,何必要来瞧妾身这已嫁为人妇的女人,还望项公子勿拿妾身开玩笑。”
经过几日相处,项中胤早明白她外冷内热,即便不说出口,上官泉也绝无责怪他之意。不过倘若他什么都不做,不给她台阶下,或许会让她羞愧不已。
为此,项中胤主动示好,作揖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偷窥上官姑娘。”
上官泉果然软化许多,语气恢复正常,淡然道:“项公子知道就好,既是无心之过,那也不用放在心上,下次注意便可。”
打了声招呼,也欣赏了美人,项中胤本想就这样离去,但他忽然想起红嫣昨晚所述,不禁心中一热,冲口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说。”
上官泉瞧他忽然吞吞吐吐,模样滑稽,不禁噗哧一笑,掩着小口道:“项公子挑起话端,此时停下不说,未免吊人胃口。还是项公子心存坏心,就喜欢卖关子?”
项中胤老脸一红,皱眉道:“实不相瞒,我想更了解你。”
上官泉露出纳闷之色,正想询问何意,忽见项中胤在腰肢上游移不定,立时明白一切。她的玉颊宛若晕开红墨的宣纸,羞赧至极。她垂首道:“项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项中胤抬起头来,正色道:“其实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体内有处子鼎,我可以利用它增强自己法力,到时跟上官枭一战,胜算就更大了。”
上官泉闻言大惊,倏地抬头,玉脸一寒道:“项公子未免过分了,你当妾身是件货物吗?还是你们尸术士均是如此,将我当成你们任意摆弄的器皿?”
项中胤原以为说出实情,她会比较能谅解,岂料造成反效果。项中胤心念电转,难道上官泉对自己有所情愫?若是无任何情意,他这样一说,就算不肯答应也会体谅。可是上官泉的反应剧烈,似乎发起怒来。
项中胤心中一懔,尴尬道:“不是这样的。”
上官泉蓦地仰起俏脸,那双明眸笔直瞪着他,不屑道:“项公子说话反覆,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为何要拐弯抹角?”
项中胤如同哑子吃黄莲,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片晌之后,他把心一横,握住上官泉白皙的雪肩,肃容道:“我方才所言,虽也是事实,但即便不是处子鼎,我也很难将目光移开你的面前。”
上官泉瞅了他一眼,容色稍缓,取而代之的心跳加速。上官泉幽幽道:“你该知道,妾身早已嫁过人了,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这样你也愿意吗?”
项中胤微微一笑,怜爱道:“我不信天底下有任何男子,能在你问出这句话之后,还能给予你一个否定的答覆。”
上官泉明媚动人的美眸与他目光交触,羞赧地垂下去,心如鹿撞。项中胤深吸口气,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不比孙玉儿,项中胤是真打算对她负责。因为孙玉儿仍可嫁人,可是上官全身为处子鼎,就算上官枭死去,她依然会被人争夺,沦为炼尸的工具。
上官泉平日规行矩步,哪受到了他炙热的爱意。久旱逢甘霖,她不自觉倒入他怀里。上官泉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觉,任由他恣意情挑。
双方爱火熊熊燃烧,待上官泉云鬓汗湿之际,已是日暮西山。她光滑如镜的背肌,富有弹性的身体,被夕阳余晖斜照辉映,一时春光旖旎,美不胜收。
以往上官泉都是因符咒仪式完事,从未享受过这般滋味,她眼中射出万缕柔情,又喜又羞低下头,不敢直视项中胤。项中胤虽想沉浸在美好温柔乡,但他未忘了正事,他赶忙盘腿而坐运功。不到一会他忽感自身丹鼎沸腾,力量潮涌而至,如同无尽大江。
上官泉瞧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先夫当初施咒作法,顿时手足冰冷。项中胤发觉异状,扳转了她的娇躯,再次吻上了她。
唇分之时,上官泉星眸半闭,檀口微张。她明白项中胤看似急色吻她,其实是想表示对她的一片真心,担心她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处子鼎逢场作戏。上官泉心中一热,含羞道:“泉儿连身子都交了给你,今后泉儿便是你的人了,就算没有名分,也望你珍惜人家。”
项中胤怜意大盛,紧紧地搂住她没有余赘的腰肢。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虽意犹未尽,但仍依依不舍穿回衣裳。项中胤心念一闪,问道:“你可否替我写封信给令尊。”
上官泉脸色倏地转白,抿唇道:“他已不是我爹,你无须对他敬称。你要写什么?”
项中胤低声道:“我要你把他约出来。”
上官泉心中一惊,担忧道:“你可有万全把握,你不再多歇息一会吗?”
项中胤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方才只是牛刀小试,你还未见过我本事,这点程度反而有助我心神放松,更能专心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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