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顿时愁眉苦脸道:“姐,我不会啊!”
“烧火总会吧?”
胡娴真的很想给他几巴掌。
“这个勉强会。”
胡德心虚的应了一声,就去捯饬柴火,结果过了半天,火没烧旺,浓烈的黑烟差点把灶房塞满,他也变成了一个花脸猫。
胡娴彻底失望,将狼狈的胡德撵了出去。
她则忍着被烟熏得眼泪直流的痛苦,三两下将火烧旺了,才用砂锅装了清水,开始熬汤。
胡德不知所措,站在外面左右为难。
好在没多久,马成贤开门出来,他立马跑上前询问:“马叔,姐夫伤势如何,可要紧吗?”
“没事了,没事了,休息一晚上就好!”
马成贤看他狼狈样子,忍不住好笑。
胡德胡乱抹了一下脸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姐夫吗?”
“可以,你小心些,别吵到他就行。”
“那不会,我必定小心谨慎。”
胡德说着,推门进去,蹑手蹑脚来到戴冠床前,守着守着,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去桌子上倒水喝。
为了控制声响,小心过度的胡德,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摔出去刚好撞倒了桌子,桌子上的水壶砸落在地,茶水流了一地。
原本在外吐纳的马成贤,慌忙来到门口,看到他那滑稽样子,忍不住苦笑着没有进来。
不过煮好汤药的胡娴正端了药碗前来,刚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恨不得打死这个不中用的家伙。
被胡德这么一闹腾,戴冠也被惊醒,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胡娴顾不得打骂胡德,叫他自己收拾好,立马上来询问戴冠的情况。
在胡娴的照顾下,戴冠喝下了一碗补气益血的药汤后,全身一阵舒畅,心里也好受多了。
见他没事,胡娴才上前教训胡德,胡德立马跑到戴冠身边寻求保住,厚着脸皮道:“姐,你可不要打我了,我已经很恨自己了,不过你看姐夫这不是醒来了嘛,刚好赶上喝药,我算是误打误撞立功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我感谢你个大头鬼!”
胡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胡德没有躲避,而是就那么硬挨了一下,反过来劝慰胡娴:“姐,我知道自己不太成器,脑子也笨,不过我还是知道好歹的,胡玉和胡爽的心思我也明白,不过是看姐夫厉害,他们都想巴结姐夫,为以后搭桥铺路而已。
但是我呢,没有他们脑子转得快,不过是真的很心疼你俩的,我这么傻愣愣守在门口,不就是表明我的赤诚之心嘛?
读书呢,我是不太行,做生意更不感兴趣,不怕你们笑话,我想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大侠,去外面闯一闯。只是你和父亲都不理解我,也不愿意让我朝这方面走,我现在其实挺难受的。
姐夫刚好是我想要成为的人,所以从奶奶寿宴之后,我都格外关心姐夫的情况,我就想着,是不是哪一天我也能得到一份机缘,拥有一身修为,到时候谁也别想欺负爹和你。”
胡娴还是第一次听到弟弟如此吐露心声,原来他不傻,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是自己忽略了他的意愿。
胡娴一阵心软,举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你既然有这些想法,为什么不告诉爹?”
胡娴有些愧疚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对胡德太凶了。
胡德摇头道:“修行何其不易,父亲自己就耗费了多大的代价,也不过是六品修为而已,我的资质比起爹来,差了太远, 实在是不忍心家里再因为我而填补无底洞,到时候二叔和三叔对爹的看法,就会更大了。
所以我结交那些狐朋狗友,是想着会不会碰上那么一个狗屎运,能进入哪个宗门修行,那就最好不过了。”
“就你那些朋友,像是能有宗门关系的?”
胡娴一阵鄙夷,还以为他真的找了条好路子。
“你别瞎折腾了,我会跟爹说说你的事情的,到时候就算是多花费一些银钱,只要你能得偿所愿,也是值得的!”
胡德一阵激动:“谢谢姐!”
被他这么一搅和,胡娴也再没有惩罚他的心思。
戴冠喝了药后,精神好了许多,见小舅子有此心愿,他试探道:“胡德想修行,师父或许就可以帮忙啊!”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门外的马成贤听的。
马成贤闻言进来,指责戴冠道:“你别出馊主意,我也只会收一个弟子。再说这小子根本没什么天赋的,跟着我只会浪费时间,他更适合纯粹的武道,他底子不错,或许能成为一个厉害的普通武者。”
胡德闻言有些失落,普通武者,就算是练到极致,也不能掌握神通,翻云覆雨,御剑飞行什么的,就别想了。
顶多就是飞檐走壁的轻功而已,战斗也是靠体质,真刀真枪的打出来,这样的功夫,更适合在战场上去捞军功,跟修行者动手,会死得很惨。难道说,自己的机缘在战场上,去当兵才有出息?
胡德生出这样的想法后,就有些激动,要不,真去从军吧!
他不敢立马说出自己的想法,决定等时机成熟再说。
胡娴则当即问道:“马叔可有合适的关系?”
马成贤回忆了一通,摇头道:“许久没联系,我也不知道故人还在不在。”
“那就是有希望的吗?”
胡德眼睛一亮,心里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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