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寿带领二弟祖天弼、及妹夫吴襄和外甥吴三桂回家。
祖天寿的夫人,率领祖天乐、祖天春等人在门口迎接。
两家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进了府,迎面走来一个壮硕的年轻人。
祖天弼认出来,年轻人还没到,就叫道:“祖宽!”
“小人拜见二爷。”祖宽抱拳行礼。
祖天弼却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这么没规矩,居然不跪我,脸上有些不高兴。
见二爷如此,祖宽也愣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刚才哪里失礼。
“宴席准备得如何?”祖天寿笑着问。
“回大爷,已经准备好了。”祖宽忙答道。
“好,让厨子开席吧。”
“遵命。”
祖宽转身退下。
这一举动,引起祖天弼的不满。
他叫道:“大哥,祖宽这小子几日不见已经这般猖狂,见到我居然不下跪,主子们面前转身就走,连躬身都不会了。
你这个当主子的,太娇纵他们。”
特有如张飞一般的大嗓门,震得祖天寿耳朵嗡嗡响。
等二弟喊完,祖天寿笑着解释道:“杨帅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行跪拜礼。
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他的道理。
二弟你瞧,他都不让人跪拜。我一个他麾下的将军,怎么能再让家丁跪我?”
“这……太奇怪了。”祖天弼想不出好词,说了这句话。
祖天寿哈哈大笑,拉着二弟往屋里走。
两家人按长幼有序坐下,小小的客厅顿时挤满了人。
经历过辽西噩梦一般的撤退,两家人几乎没有损失的坐在一个屋子吃饭,每个人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祖天弼环顾四周,心里又有了疑惑。
“天乐,怎么转来转去就祖宽和几个不认识的小厮?”
祖天弼不解地问:“大哥养的其他家丁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不来拜见,太没规矩了吧?
这难道也是那个杨帅定下的规矩。”
“二弟,有问题就问,别没事就扯到杨帅身上。”祖天寿呵斥。
祖天弼哼了一声,不满地把头扭到一边。
祖天乐怕他们兄弟闹矛盾,忙解释道:“二哥,你误会了。金州军至今约有一万两千人,全都吃的是杨帅发的饷银。
每人每月饷银一两四钱,一斛米,春夏秋冬各有衣服两套。
如立下先登,斩将夺旗,杀敌等大功,另有赏赐。
金州军一兵一卒都必须持令箭才能调动,平日里都待在大营由专业的教官训练。”
祖天弼听罢,扭头看向大哥:“我的妈呀,他这个搞法,我们还怎么养家丁。”
“养家丁是为了获取战功,我不养也能获得战功,为什么要养一支家丁在身边,引起杨帅的注意?”祖天寿笑道。
“哼!”祖天弼冷笑,“他都做到总兵,恩赐威远伯,你还是个世袭游击。”
“获取官职是迟早的事。”
祖天寿满不在乎地说:“你瞧辽西那些将领,哪一个不比你我职位高,结果怎样?
杀头的杀头,投降的投降,罢免的罢免,降职的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