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已经不是阁老,只是退隐的一介文人。”
“这不重要。令师什么时候来?我要亲自去旅顺港迎接。”
“他早已出发,但不打算走旅顺港。而是从复州登陆,带着家丁走陆路,直接来新屯。”
“什么!”
杨承应大吃一惊,再看眼前这两人似乎早知道。
这老头胆子挺大的。
复州虽已经几乎搬空,仍然有百姓偷偷逃回去,还可能有山贼盘踞劫道。
想到这条路或许不安全,杨承应心里就有点害怕。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派风字营去接他老人家。”
杨承应埋怨道。
孙元化也很无奈。
他苦笑道:“我也不想,可老师不让我说。如果不是算路程老师快到了,我也不会说。”
真是一个听话的学生。
杨承应斜了他一眼,又扭头看向茅元仪:“你呢?”
“嘿嘿……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
茅元仪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留在这里,等候徐阁老到来。”
杨承应一阵无语,原来自己最后一个知道啊。
不过想到自己即将和明末历史上大科学家见上一面,心情非常的激动,也就不计较这件小事。
与此同时,风尘仆仆的一行人来到了新屯地界。
他们刚踏足新屯,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他人的监视之中。
“你们是谁?”
一名金州将领独自现身,“看你们穿着打扮也不像奸细,怎么从复州来?”
马车的门帘被家仆撩起,一个衣冠楚楚的白发老人,从车上被搀扶下来。
他脸上带着几分赶路的风尘仆仆,迈着四方步,来到这名金州将领的面前。
“我家老爷是孙元化邀请的客人。”
管家上前,替老者回答:“老爷想顺便看一看辽南之地,特意走的陆路。”
金州将领眉头一皱:“你们是孙先生的客人?为什么不走相对安全的海路?”
“刚才不是说了吗?海路不能欣赏辽南风光。”
管家面带微笑,客气的答道。
将领想了想,便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报给将军,请将军裁夺。”
“请便。”管家道。
这名金州将领转身离开。
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管家环顾四周,顿觉奇怪:“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员小将也不怕我们跑了。”
老者微微一笑道:“他敢独自现身,也是有依仗。”
“哦?”管家又左右看了眼,“我一个人都没看见。”
老者捋须一笑,“你能看见就不显得他们高明。对方瞧我们的衣衫整齐,不清楚我们是谁,怕怠慢了我们,又不想放行。
于是把手下人埋伏在山林之间,独自现身与我们相见。”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
老者心里暗想,能训练出这么一支军队的人,确实不一般。我从山海关出发,一路上所见所闻,没有一支军队能和金州相比。
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前方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随老者来的家丁,立刻抄起家伙,紧张地护卫在老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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