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特别是在守城战中,有这样一支部队能省去不少事。”
“这,夫君你没发烧吧?”
“发什么烧?我是很认真的。古有花木兰,今天怎么不能有谢四妹呢。”
听了夫君的话,英娘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
杨承应继续鼓捣鸟铳,把它擦了又擦,将来送给谢四妹。
待在新屯的方震孺,也听说了。
传消息的是他府上的老管家。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老管家边跑边叫。
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方震孺,听了,忙问道:“奴兵打来了?”
“不是。”
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杨承应找了一个女的……”
“哦,我以为多大事。”
方震孺松了一口气,继续看书。
纳个妾,算什么大事。
“不是,杨承应要教那个女的使用鸟铳。”老管家道。
“果然没啥文化,讨女孩子欢心,用这么粗俗的方式。”
方震孺是过来人了,继续看书。
“不是,”
老管家发现自己词不达意,急了:“他要把那个女的培养成一名女教官。”
这么离谱!
方震孺把目光从书本上挪开,看向老管家:“什么?教官!”
“据说杨承应要组建一支女兵营,教她们使用鸟铳等火器,将来上阵杀敌。”
老管家急道。
方震孺直接坐了起来,眉头紧皱:“胡来!茅元仪他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老爷,他们都是杨承应的部下,怎么阻止?”
“完全是胡闹。”方震孺把手里的书往地上狠狠一扔,“走,我去找他。”
“老爷,您现在说话还管用吗?”
这话扎心了。
方震孺刚迈出脚步,停了下来。
片刻后,方震孺一脸严肃的说道:“有些事就算说话不管用,也要说!”
他专门换上了一身官服,从自己住所出发,一路迈着四方步,前往帅帐。
沿途不少士兵看到。
“哎呀,方巡按,要去找将军了。”
“早猜到了,将军今天太胡闹。”
“你胆子真大,居然敢指责将军的不是。”
“欸,将军做的不对,我还不能说,你是支持女教官吧。”
“喂,你别给我扣帽子。”
有人争论,有人议论,都认为有一场好戏要看。
但没人敢去看这个热闹。
方震孺到的时候,杨承应刚吃完饭。
他一看方震孺的脸色,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方巡按吃了没?没吃的话,我让我家夫人给你现做。”
杨承应半开玩笑地说。
方震孺冷哼一声道:“杨将军,听说你要教一个女人鸟铳?”
“是啊。”
“这是要干什么?”
“训练一支女兵,得从基础抓起。”
“你,你这样做简直是在败坏纲常!”
“所谓纲常,一开始是不存在的。随着社会的演化出现,自然也会随着社会的演化而改变。”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我有理有据,怎么能算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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