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首入广陵郡,博得首功?”阿尔布谷怒道:“没有我本族大军攻城在先,就凭你手下的数千汉军废物,你能杀进广陵郡吗?”
阿尔布谷此言一出,气急败坏的,根本没考虑后果,后果便是激起了一众汉军是更加的同仇敌忾。
“是,是都督先令大军攻城的,不过阿尔布谷营主,攻城之时,你又在何处?末将虽在之后攻入广陵郡,但也是在领军浴血奋战!”周富贵说道。
“好,好,好一个巧嘴!”与周富贵辩论或者吵架,阿尔布谷怎是对手?于是阿尔布谷脸色一红后说道:“就算你不是造反,那么你容留包庇这些南朝逆军,又是何意?”
“哈哈,容留包庇?”周富贵哈哈一笑后问道:“都督所下何令?”
“自决三日!”阿尔布谷尚未回答,旗将图伯颜有些谄媚的对周富贵说道。
图伯颜简直有些害怕周富贵了,这个小祖宗将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却还升了官,成为了营监,自己仍是个小小的旗将,如此之人,图伯颜当然是有些怕他了,且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无论他是汉人还是鲜卑人。
“图伯颜旗将说的没错。”周富贵大声对阿尔布谷说道:“都督之令为自决三日,这些夏人为本将所得,是杀还是留,一切由本将说了算,也就是说,这些人已是本将的人了,你敢抢夺?大战之时,你阿尔布谷营主不知在何处,抢人抢功之时,你倒是出现了,天下岂有此理?”
“悖逆小子,巧舌如簧,来人,给我冲上去抢人!”说是说不过周富贵,骂也骂不过,于是阿尔布谷仗着人多,就来硬的,于是挥手下令道。
可阿尔布谷吼了半天,手下数千人马却你推我让的,犹犹豫豫的不肯也不敢向前。
究其原因有二,其一,此时周富贵的白虎营经历过一场残酷的血战之后,已经成为了一支强悍之师。不久前周富贵为旗将之时,以一旗敌三旗,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的,他们许多人是历历在目的,如图伯颜等人;其二就是阿尔布谷麾下也大都为签军汉军,而阿尔布谷治军无方,对手下非打即骂的,还经常克扣军饷、口粮等,心中早已是怨气冲天了。
“白虎营!”周富贵抬手也大声下令道:“礼则礼之,打则打之,若他们敢动刀枪,就给老子杀,不必留情!”
对付阿尔布谷这种蠢货,周富贵办法多的是。
“我等遵营主将令!”一众白虎营将士“哗啦啦”的举起手中刀枪等,齐声大呼道。
“进!”
“吼!吼!吼!”
一众白虎营将士随后挺刀枪等,向前迈了一大步。
白虎营举起刀枪等,顿将果敢营之人吓跑了不少,阿尔布谷气得大声怒骂,并挥鞭猛抽他们,却喝止不住,一不小心,不知何人,照着他背心就是一枪杆,将他怼下马去。
左右慌忙扶起了阿尔布谷。
“来人呐,快来人呐,汉人周富贵造反啦!”阿尔布谷趴在马上,边逃边喊道。
将领都跑了,于是一众果敢营之人也就四散而去。
“哈哈哈哈!”
一众白虎营将士顿时哄堂大笑,并感畅快无比。
蠢猪!周富贵心中骂了一句后,不禁摇了摇头。
“周营主,小老儿有礼了!”正在此时,夏人之中的一名耆耋老者,颤悠悠的走到周富贵面前,重重的施了一礼后说道:“小老儿多谢周营主救命之恩了。”
“小的们多谢周营主救命之恩!周营主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一众夏人纷纷跪倒在地,跪在周富贵面前磕头道,一些人还哭得泣不成声的。
此时此刻,众夏人如何不明白,是周富贵冒死救了他们?并且周富贵还是个汉人,众夏人是感动不已,对周富贵是感激涕零的。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燕军之中的人,如面前的这名汉人将领,并非像夏朝廷所宣传的那样,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个个冷酷无情的。
他们还感到一丝亲切。
“诸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一众夏人如此,顿时周富贵感到异常惭愧、后悔,同时也强烈感觉到了,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周富贵慌忙拱手答礼道,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了。
不久前,周富贵可是领军杀了不少夏人呢。
此时的周富贵感到惭愧、后悔,同时也是异常担忧,自己只能护得了他们一时,而无法护得一世。
况且周富贵真的能护得他们一时吗?
“驾...驾...驾...”
“反贼在哪里?”
“有人胆敢造反?皆斩无赦!”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如打雷一般,正疾驰而来,瞧这架势,人数起码有万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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