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池子,生出的空气既可以点灯,又能做饭。”
“应该是个好东西,你说的池子要建,山腰的房子也得改,我是咱们张家的族长,这事我做主。”
张旭闻言有些无奈,如今平阳山的银矿已经上交给朝廷,他并不打算在这里久住,所以对于修建房屋并没什么兴趣。
见张辅老人如此坚持,也只好随他……
洪师傅做的炮筒之所以光滑,完全是因为他用了陶制模具。
张旭很清楚这种模具并不是最先进的,晚些年之所以能够做出大口径火炮,都是因为改成了砂模铸造。
张旭只是在报刊上看到过这种说法,在没有实践之前,洪师傅的陶土模具还是最为实用的。
张旭特意用尺子量了几个模具,发现规格都完全一样,才总算安心,随即喊上二驴子,一起下山进城。
马青已经提前一步,借来衙门里的锣鼓手,丁三合跟小毛子定制的牌匾也都做好,张旭命他们俩抬着牌匾游街,后面跟着锣鼓手,敲敲打打的造声势。
转了半条街以后,尾随看热闹的已经有数百人,张旭这才带队来到王家门外。
看门的家奴,远远看见张旭,便急匆匆进门回报:
“大老爷,不好了,那位张将军又上门来了。”
王镇听到这话,诧异的揉了揉光头问:
“他来做什么?”
“说不好,后面满街筒子都是人。”
听到这话,王镇又喊上王逊,兄弟二人一起出门迎接。
张旭已经来到门口,后面的锣鼓手,始终在咚咚的敲打着,直到王家兄弟出来,张旭才挥手示意他们停下。
锣鼓的声音没有了,半条街瞬间安静了下来。王镇看看那块牌匾,皱着眉头询问:
“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将军特来表彰贵府三老爷王逊,昨日有明教流寇劫掠张家湾,正巧被王逊赶上,这位王三老爷胆气过人,带着十几名随从,追击数百流寇,最终打的流寇四散而逃,保住了张家湾百姓的财产。”
听了张旭这番话,王逊显出一副哭丧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王镇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却只好硬着头皮说官话:
“我等都是大明子民,清缴明教叛党,乃是分内之事。”
“不亏是王大户,这话说得好。”张旭称赞道,随即美滋滋的说:
“虽然流寇被王三爷赶走,但是终究没有清缴干净,本将军有心为名除害,怎奈军饷不足,知道王大户明事理,特来找你商议。”
王镇此刻终于明白了张旭的意图,气的恨不得上前打人,好半天也没有答话。
“看来王大户心有疑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流寇四起祸及百姓,说不定哪天还会危害到你王大户头上,流寇可不管你叔叔是哪个尚书,他们除了钱财,恐怕也只认女人。”
“你在威胁我?”王镇问。
“当然没有,本将军只是摆清事实而已,如今拿了户部的文书,本将军的人要尽数退出永丰县,日后也只管平阳山一处,若有流寇上门,也和本将军无关。”张旭笑着回应。
王镇瞪着眼睛盯了张旭好一会,最终咬咬牙说:
“王某认栽了,我愿意出银子帮张将军清缴流寇。”
“不多,三百两。”张旭笑呵呵的回应。
“对不住,王家的银子都买了地,只能先出一百两,如果将军觉得不够,秋后可以再来。”王镇阴着脸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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