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呆在货栈里。
府城就这么大块地方。
没过多久,杨记的事就传开了。
引得众商家一阵唏嘘。
伙计们不明就里,货栈里消极的气氛也在蔓延。
伙计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
很多人更是自荐回村,要去帮老村长盖房。
杨墨立刻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这些人不免心有凄凄焉!
他们在府城奋斗多日,才在顾姑娘的带领下扎稳脚跟。
说要回去,只是在跟自己赌气。
没想到家主一口就答应了。
难道家主真准备放弃府城的香皂生意,重新回到老山村那个山旮旯里?
府城的香皂生意不说是日进斗金,也收入颇丰。
就这么放弃了,任谁也不甘心。
更何况顾姑娘还在牢里关着呢?
先生难道连顾姑娘都不救了吗?
伙计们都不相信先生会如此绝情。
也没人敢去问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好各人垂头丧气的自己找活干。
有些人跟了张贵的货船回乡。
有些人去了车马行帮忙。
有些人则去了水泥窑,帮助梁安管理窑上的事务。
整个货栈变得冷清清的,大白天都难见到一个大活人。
香皂堆满了库房,小全子每次经过那里,都愁容满面。
就连他也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顾菲菲入狱的第五天。
一辆陌生的马车终于停在了货栈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商人。
大腹便便,油光满面。
身上穿着一件蜀锦圆领宽袍,腰带上镶金嵌玉,一看就富得流油。
富商身边还带着两名长随,都是体格精壮,目光如炬的练家子。
小全子一个人蹲在门房里,隔窗瞧见这一幕,眼睛一亮。
走出门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鄙人是江夏来的客商,与贵店女掌柜有约在先。今日寻到香皂铺,才知贵店出了事。不知贵店现下是何人负责,鄙人想见见管事之人。”
“既然是店里的主顾,就请偏厅稍坐,小人这就去请管事的来。”
小全子一听是江夏来的商人,顿时来了精神。
让进了主仆三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内宅。
“先生,有个江夏商人,说是与顾姑娘有约,要见管事之人。”
杨墨闻言大喜,嚯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把抓住小全子道:“你从后门出去,去对街那进院落的门上敲三下,看见什么都不必大惊小怪,引院子里的人到这儿来。”
小全子大为震惊,飞跑着出了后门。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引着二十名景从老兵进了杨墨的卧房。
小全子整个人神采奕奕。
这才明白,先生这些日子一直是在韬光养晦。
早就让张贵回乡,秘密调集了二十名景从老兵入城,等的就是这江夏商人。
为了不使他们暴露,杨墨请姚军师秘密买下了宅后对街的院落,把老兵们安置在里面。
除了杨墨和姚智胜等少数几人,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小全子,带上他们,把那几个江夏来的抓到大库房里捆起来。跑了一个拿你是问。”
“得令!”小全子一蹦三尺高。
兴冲冲的带着老兵们,冲向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