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过谁也没有怪宋溪溪,先不说她只是个孩子,就凭刘镇长如此欺负人,他们也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镇长,你要叫人抓我们吗?”宋溪溪推开挡在跟前的周桃花,抄起地上的半截门槛,缓缓向刘镇长靠近。
刘镇长已经见识过宋溪溪的怪力,哪敢跟她正面对上,急忙扯过随从挡在自己身前:“你、你别过来,本、本镇长与官府的大人们交好,你敢对本镇长不利,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宋溪溪了悟:“难怪你有恃无恐,敢贪墨我们的银子,原来是有靠山呐!”
说罢,她扭头看向宋五福:“爷爷,镇长好大的威风,我拆了他家的门框门槛,又把他吓得跟死狗一样,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宋五福淡定道:“镇长和爷爷一样,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想来孙子孙女和你差不多大,他不会对你下手。”
祖孙俩一唱一和,明明白白的告诉刘镇长:除非你有本事灭掉宋家满门,否则你也会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
像是为了应和他们的话,老村长等人上前一步,稳稳地站在祖孙俩身后。
宋家岙一体,今日退缩了,日后就是刘镇长案板上的肉,他想起来了就会狠狠地割上一刀。等最后一刀割完了,宋家岙也完了。
光脚的怕穿鞋的,大不了和刘镇长这狗东西拼个鱼死网破,兴许还能拼出一条生路!
刘镇长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没敢再对宋家祖孙放狠话。
见他被吓住了,宋溪溪平静的问道:“按照官府安置灾民的法子,宋家岙上下不可能安置在一块,可最后偏偏安置在了一起,镇长就没想过个中缘由吗?”
刘镇长惊疑不定地瞪着她:“你想说什么?”
一群从北方逃荒过来的贱民,能有翻天的本事不成?
只是这贱丫头没说错,按理说宋家岙的人不可能安置在一处,难不成背后真有他不知道的事?
宋溪溪轻笑:“我说什么不重要,反正镇长不会信,不过你大可以向官府打听打听,想来以你在官府的人脉,不难打听出来。”
见她言之凿凿,刘镇长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本以为是群温顺的羊,没想到是帮凶恶的狼。
尤其是这个贱丫头,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所作所为连他这个活了几十岁的人都心惊,根本不像泥腿子出身,还是说宋家岙背后真有他不知道的隐秘?
刘镇长越想越害怕,害怕宋家岙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也害怕宋家岙背后有人,让他多年的钻营化为乌有,根本不是区区一百六十两银子能换回来的!
到底不敢冒险,刘镇长忍下心头的恶气,不得不摆出虚假的面孔:“刚才不过是与你们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开过头,倒是老朽的不是,还望各位勿怪,勿怪……”
见他服软了,宋溪溪也懒得和他纠缠:“你把那一百六十两银子拿出来,就没人会计较这点玩笑。”
最后,刘镇长忍着肉疼,让账房送来了一百六十两银子。
看着宋溪溪一行抱着银子扬长而去,刘镇长险些咬碎一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