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去了没多久,便见一身戎装的鲍信大步流星,亲自来到辕门迎接陶商。
“陶公子!”鲍信一脸正容的冲着陶谦一拱手:“鲍信来的迟了,累公子在此等候,实在惭愧!来来来,快请进营内说话。”
鲍信很客气,对陶商也没有因为他年纪轻就表示不屑,反倒是显得很是敬重……歃血为盟切陶商手腕那次除外。
陶商很喜欢鲍信的处世风格,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觉得他够正直够胆识还没架子。
君子么,就喜欢素质高的人。
陶商回礼言道:“鲍将军客气了,这营盘,陶某就不进去了,在下今日来此是有件要事,想跟鲍将军单独谈谈,要不咱们,就绕着这营盘……溜达溜达?”
鲍信闻言一愣,心下不由得好奇——这小子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跑到我的营盘还不入内……反而要约自己散步放风,这是个什么套路?
想不透归想不透,但鲍信还是没有拒绝,挥挥手屏退左右,陶商也是吩咐裴家四兄弟在辕门前等着自己,随后便与鲍信并排绕着营盘开始散起步来。
“陶公子,天色已是不早了,这般时分前来找鲍某,不知有何要事?”鲍信不相信陶商会闲着没事找自己溜腿,颇是疑惑地询问。
陶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道:“在下今日白间,听了袁盟主和曹将军对于追不追董卓的事情各有所见,争执半晌,颇有心得,然有些事依旧是想不清楚,辗转反侧,故而特来向鲍将军请教。”
“哦?”鲍信闻言来了精神头,耸眉道:“想不到陶公子居然对此事心怀疑虑?这倒是挺有意思……不过鲍某想问一句,联军诸侯当中这么多的人,公子为何偏偏独要来向鲍某讨教?”
陶商冲着鲍信一笑,道:“因为歃血之时,是鲍将军替陶某放的血……陶某觉得你欠我的。“
鲍信:“…………”
这小子说话有点欠抽。
见鲍信似是有动粗的冲动,陶商随即改口:“久闻鲍将军与袁盟主和曹将军曾同在京师任职,颇有交情,鲍将军又是天下少有忠义耿直之人,想必是您的话,应比其他诸公能更加的客观,毕竟在陶某心中,鲍将军是真正的忠义之人。”
“哈哈哈哈哈~~。”鲍信闻言大笑,眉间似是乐的眉飞色舞:“陶公子年不过弱冠,倒是挺会捧人的,鲍某可不吃这迷一套。”
眼珠子都快乐飞出来了……还说不吃这一套?
“岂敢岂敢。”陶商回了一句后,突然话锋一转:“鲍将军何必这么过谦呢,商到你这里来,不过是想寻个公正!今日曹将军与袁盟主讨论追不追董卓之事,诸公皆采用袁盟主之见,陶商就想问您……且不论战略对错与否,但我们这样任凭天子被董卓西迁的举动,到底对还是不对?”
鲍信变的严肃起来:“陶家公子,你这话的意思,可是在责备盟主停滞不前,耽误救驾?”
陶商摇头道:“陶商不敢……还是那句话,陶商只是疑惑,特来请教。”
鲍信阴恻恻的一笑,道:“你这疑惑……倒是疑惑的好啊!信不信就凭你刚才这句话,鲍某即刻便可请示盟主治你的罪!把你吊在辕门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