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行清泪落下,转身跑出了院子。
苏红玉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深深看了赵怀一眼,旋即追了出去。
“赵怀,你这未免也太伤人了,人家姑娘虽说对你态度不怎么样,可毕竟是女子,你居然写词来报复!”
“厉害,不愧是才华横溢的赵公子。”林冲拱手,一脸崇拜。
赵怀愣住了,什么啊?
他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赵敬明却是不在乎这些:“怀儿,不用担心,女生嘛,回头多买点礼物哄哄就好了!”
“我就说嘛,我赵敬明如此不凡,生出的儿子怎么可能平庸?”
“看来吾儿亦有天纵之资!”
“你有如此才赋,留在军中岂不浪费?听为父的,去科考,定能功成名就!”赵敬明鼓励道。
“父亲说得对!”赵怀点了点头。
林冲面色古怪的看着这父子俩。
这时,赵敬明才回想起来正事,忙道:“教头,晚宴已备好,不嫌弃的话一起?”
“不嫌弃,不嫌弃。”林冲轻咳两声。
……
“淑月,赵怀今天是有些过分,可你不能为此去撕毁婚约吧?那样李叔叔绝对会发怒的!”李府,苏红玉不断劝慰道。
“他那般羞辱于我,难道我还要嫁给他吗?”李淑月咬牙说道。
可翻遍了李若水整个房间,她都没有找到婚约所在,不由泄气。
苏红玉见状,忙道:“淑月,你有没有想过,赵怀他那两句诗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你呢?”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说的,有没有可能是白袍将军呢?”
听到这话,李淑月不禁一愣。
这两句诗,怎么可能跟白袍将军扯上关系呢?
“你可别忘了,几天前白袍将军诗会上的那首词。”苏红玉别有深意道。
“你是说……”李淑月美眸一颤,她忽然想到某种可能。
“富家子弟,带着侍女,当天去的都是文人书生,谁会带侍女,恐怕也只有赵怀了吧?”苏红玉轻声道。
李淑月不断回想当时的情形,以及秦时明给出的线索,心中越来越觉得那首词作者是赵怀!
“原来是他…”李淑月低声呢喃,心中却仍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她无法接受这种极端的反差,赵怀从一个上京闻名的纨绔少爷,变成了一个才高八斗的俊才。
“所以他刚刚那首诗,也是在缅怀白袍将军?”李淑月若有所思道。
“应该没错,只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悲惨,才能写出那种志向高远的诗句。”苏红玉轻声道。
“原来如此。”不知为何,知道赵怀那句诗并不是针对自己后,李淑月心中多了几分喜悦。
“咦?淑月?你怎么在这儿?我正要去找你呢。”李若水的声音传来。
两女抬头,只见李侍郎正疑惑的看着他们。
奇怪,他这宝贝女儿怎么在自己房门前?
“那个,爹,你找我什么事啊?”生怕被李若水知道自己来偷婚约,李淑月急忙掩饰道。
“哦,你师傅来了,还带了一个青年才俊。”李若水道。
“师傅?”李淑月一喜,她这个师傅可是当世大儒,隐居期间连自己都难见其一面,没想到今天居然出山了!
“好,我去看看!”李淑月拉着苏红玉,无比雀跃的迎接去了。
“淑月,这位呢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师弟,也是老夫平生第二位弟子。”一个身穿长袍的儒气老者立在李府院中,对李淑月说道。
此人,正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儒,孟旬。
在其身后,还有一个仪表堂堂,身着华丽锦衣的青年。
仅是瞥他一眼,便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贵气,让人无法直视。
一旁的苏红玉看到此人,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李淑月却是大方的微笑:“师弟,你好!”
“师姐好。”对方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淑月,这么久没见,不知你文学功底有没有退步,你且看看这首诗。”孟旬苍老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
望着宣纸上的那首诗,李淑月仅仅扫了一眼便没有了兴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首诗也是写的梧桐,虽然也是上乘之作,可与赵怀那首相比较,相差甚远!
苏红玉略通文律,却也看出了这首诗与赵怀那首的差距。
但她不停的向李淑月使着眼色。
李淑月根本没看见,一心沉浸在赵怀那首诗的意境中。
“老师,这首诗虽然不错,可与我相知的一首描写梧桐的诗比起来,却是差强人意。”李淑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此言一出,孟旬顿时愣住。
这怎么可能?
来之前,他查阅了无数诗集对比,这首诗可以说是超越了以往任何人写的梧桐诗!
淑月居然说,有事远胜于他?
而孟旬身后,自始自终平静的青年,此刻面色也起了一丝波澜,既有疑惑,也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