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骑士招招奔命,而拦路刺客只是轻微躲闪便轻松化解,数招过后,或是刺客失去了耐性,代堂刺出的短剑还未奔出外臂,胸膛已被剑鞘击穿。另一位以死相拼的银甲骑士,运气好一些,他没有代堂那般痛苦,因为已身首异处。
一列赶来的银甲骑士来不及救人,挥动长剑喊着鼓舞的‘杀’字口号,冲向刺客。
未出动的银甲骑士列阵中,芳芳紧盯着轻轻松松接招出招的刺客,试图看出路数,也好在一定会面对的拼都中尽可能拖住刺客为云珠或者小白逃跑争取时间。仔细观战,芳芳自知任何的抵抗皆是徒劳,唯一的上策便是“逃”。
“翁主,刺客武功绝顶,银甲骑士和我无法阻挡,为防不测,快逃。”她努力抽打着马匹,调转马车向夏庄方向驱赶。其他马车也照做,马车内红玉紧紧抱住并未因此而感到害怕的言礼,另一辆马车内,云珠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拽住小爷的手臂,慌乱的不知道要做什么。而一众佣人高呼着救命,四处逃窜!
小爷自知刺客是为他背负的身份小白而来,他不比云珠强多少,心中的恐惧已经让他几乎没了任何反映。马车终是调转好奔向夏庄的方向,一阵急促的抽打,马匹迅速动了起来,载着云珠、小爷、红玉和言礼冲出银甲骑士的围护。只要时间足够,云珠等人一旦入了镇子,混到人群中,便能安全许多。
而银甲骑士却无一人退缩,另一阵银甲骑士杀喊着冲向刺客。
可这如意算盘终是散落一地,奔突马车被突然出现的矮刺客截住,惊的战马嘶鸣不已,跃腿跳起,差点掀翻了马车。
已是无路可逃,小爷自顾的惊恐因言礼的哭声,退了大半,这或许是“父爱”作祟。小爷想起自己已经学了三个月的花招,按照吴憾的意思,小爷的花招足以抵挡地痞流氓的攻击。他已别无选择姑且把前方的刺客当成地痞流氓博上一次。
还未等小爷出战,一队银甲骑士赶到,与矮个刺客厮杀起来,却只听到银甲骑士的惨叫,未闻矮刺客一声呼喊。少倾一列银甲骑士只见战马不见战士。
小爷挣脱云珠的拖拽,下了马车,手无寸铁的他顺手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便向矮个子刺客奔去,刺客傻了眼,未见过拿着石头参战的路数。也就试探了几招,见破绽百出,挥动长剑欲取小爷性命,而小爷的花招也不是无用,虽然笨拙,却也能躲过刺客挥舞的长剑。
另一辆车上的红玉见不得得了痴症的公子死与非命,便弃了马车不顾也开始害怕起来的嚎啕大哭言礼,向小爷本来。
云珠亦是不想小白死在眼前,可她的勇气只够内心的祈愿,祈小白不死。
实力悬殊,小爷的三板斧用尽,只剩下被鱼肉的份,矮刺客出鞘的剑眼见着就要刺向小爷胸膛,一个红色身影飞身而来,正堵在小爷胸膛前,剑刺破红玉分红的衣裳,穿入红玉的胸膛,一束红艳的血柱刺向天空而后划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抛物线。
红玉没有惨叫,因为刺穿的那一刻她正盯着小爷,肉体的痛苦远没有诀别的伤来的厉害,那不舍的眼神,不情愿的而出的泪珠,与那喷出的血流,抵挡了那生生惨叫,却换回了小爷的一声悲怆的呼喊:“红玉……”
喊声响彻了密林,惊起正在爱巢里的群鸟,四散飞去。
也不知是被呼喊惊到,还是因为在刺客看来刺杀成功已是定局没有必要立即斩杀,姑且让这对鸳鸯再相互看几眼,刺客停止进攻,只等着抱着红玉的小爷悲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