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迷糊的看着有太监和宫女来,那呼喊嘶哑起来,看的出孙公公预更大声的呼喊,可那破嗓子不争气,除了娘唧唧,可能没有他用。
“主子打奴才怎打不得,况且,你这奴才还骂我是小崽子,骂的可不是我,还有肃公!打死你也又怎样。”小白斥责着跳骑孙公公身上,小小的拳头左右开弓。
即将靠近的一众公公宫女,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思错了,一个个停止步伐,他们哪知仅仅半年,一仅五岁或者大概也就是五岁的小白竟如此暴虐!不知如何是好,聪明点的立马改了主意,变节气:“公子打的好,哪有奴才骂主子的。”
迟钝一些的只顾着看,总觉得那一拳拳不仅仅是在打孙公公,也打在他们往日对小白的瞧不起的心思上。
小白自认为终是体会到师父所说的“打的过二三成年人”,打的孙公公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五岁幼童能有多大力气,这一痛下来,也打的自己手背发麻。
孙公公终于不再叫唤,小白也泄了气,站起身来。
“都听到这奴才,骂我小崽子了吗?”小白扫视着这帮平日里从不正眼瞧自己的公公丫鬟们。
“啊……,啊……那个听到了。听到了。”公公丫鬟无不结结巴巴,之前只忌惮甫,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白,毫无底气,又不敢不回答,只剩下哆哆嗦嗦,结结巴巴。
后来公公丫鬟们相互传着:孙公公被打的只剩了半口气,肃公又听说被孙公公骂,又令人惩罚一顿,那仅存的半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传言半真半假,无非是下人们开始害怕小白,添了油加了醋而已。孙公公之所以对小白无礼,还是有他值得跋扈的一面,肃公上位他功不可没。
庙堂并未因小白殴打孙公公再一次开启,小白也没因此受到惩戒甚至是责骂,倒是常年不来看望小白及其娘亲的肃公,破天荒的来了一次。
那是打了孙公公后的第二天下午。
郭公公老远便在后宫向偏于宫城西北角一小源高声喊着:“肃公驾到,宋少使接驾。”
声音之大,估计整个后宫都能听到,这是郭公公有意为之,在太监眼里,谁得主子宠爱谁便是皇后,这宠与不宠,最简单的就看肃公在哪家过夜。
郭公公心里明白,今日肃公来看宋少使,便是宋少使开始得肃公宠爱的预告,方才那一嗓子,虽然阴阳怪气,但足以让整个后宫各美人,妃子听到,为宋少使就一口憋了多年的怨气,日后少不了好处。
小白有些太过早熟,他明白郭公公那声喊叫意味着什么,向忙着整理装束的宋少使说:“娘,以后不用再怕了。”
宋少使并不惊奇,小白的早熟早已让她见怪不怪。
母子二人,出了院门跪拜等候,不见肃公,可能还在巷子另一头迈着急不得的方步。
小白时不时抬头望去,终于见到,一年也难以见到几回的父亲肃公,在一众公公与宫女簇拥下走来。
近了,小白母子行礼,宋少使起身时,摁着小白不让起来,说到:
“昨日,小白打了孙公公,请肃公责罚。”
小白心里念着,嫌娘做作,父亲哪会为了此事专程跑一趟。要打早找几个公公捆走了。
“孤来此不是为孙公公的事,都起来。”肃公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白,嘴角漏出丝丝笑意。
小白母子起身,跟随肃公进了小小的偏院。
“这院子小了些,明日,不,今日让尚寝司选一个大一点的院子,收拾妥当,尽早搬过去。”肃公环顾小院四周,稍稍叹气,似是愧对这对母子。
“不劳烦尚寝司,这住着习惯。”宋少使急忙应道。
“多谢父亲,孩儿愿意住一个大一点院子。大院子才能有地方习字和练功。”小白自是不愿意憋屈在此。把娘亲的话折了回来。
“嗯,吾儿说的对。小白功课以后由朱文先生亲授,还有我已向殷都际王封宋家男爵。”
肃公所言的男爵,早在两年前就许诺过,当时只不过是随意应承而已。如今被昨日小白的表现,让他决定降低储位无人可继的风险。甫,相当不错,而从未入眼的小白,昨日让他眼前一亮。
小白在一旁听着,自是明白肃公这陡然的转变,完全是被小白昨日暴打孙公公震撼了,自那小白更明白一个道理:尊重是打出来的。可小白也明白,打架总是要冒风险的,所以不能随随便便,那与流氓无异,风险又太大。所以自那好几年,小白再没出过手,直到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