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衣人第一次恐吓她。
宴姝对此倒也多了些见怪不怪的能力。
“没骗你。”白衣人一眼洞穿她的心思,笑意更深几分,他贴近她耳侧,如恶魔低语般喃喃,“他体内的意识就要觉醒了,这二十多年的漫长游戏即将结束。”
“什么意识?”宴姝蹙眉,下意识追问,“二十多年的游戏?你在说什么?”
白衣人似乎也终于放弃了跟她兜圈子,他温和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宴姝有些难以接受。
“你觉得他是秦谟慎,只是秦谟慎,我能理解,毕竟对于你而言,你所见到的只有这些,认知便也只能局限于此。”
“可是,你看到了,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并非是诡异地重合,我是他,也不是他。”
他似是而非的说了许多,终于在宴姝快要爆发时严肃下来。
“你如今看到的秦谟慎,并非完整的秦谟慎,你或许可以理解为,他是秦谟慎的一部分,我也是。”
他这话叫宴姝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你选中我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是你没必要次次如此哄骗于我,若你是想杀了我,你早就可以动手,你又何必……”
“错了。”白衣人温和地止住她话茬,又神秘一笑,道,“我不想杀你,我是爱你的,这些日子以这种方式存在,只是为了警示你,让你对我们保持一点警惕。”
“毕竟,我爱你,可他们却是要杀了你的。”
白衣人今日倒是带了些莫名的惆怅,他挥挥手,召来那白龙。
白龙依旧蔑视着宴姝,它有些高傲地昂起头来,哼哼两声。
“听话。”白衣人哄诱一般挠挠它下巴,像是给猫咪顺毛一般。
这法子很有效,白龙几乎是瞬间便乖顺下来。
只是看向宴姝的神色依旧难掩蔑意。
像是上古的神兽被主人强迫着关注弱小的生物。
那种感觉就是,分明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却因为旁人,必须关注起来一般。
宴姝被自己这种想法惊到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
“我猜你应该已经发现你的能力恢复了,但这不够,甚至不够你自保。”白衣人此刻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还想多说什么,可面色却突然一沉,“我如今帮不了你太多,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这里,他们会比我动作更快,你要小心。”
说完,白龙不情不愿地吐出颗湛蓝珠子,随后生闷气似的背过身去,自顾自攀上玉柱,连白衣人也不想搭理了。
“这珠子对你而言有大用,能增长你的实力,还能……”白衣人动了动嘴,却并没有说出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抹去一般。
他神色微苦,只能摇摇头,“罢了,你不久就会知道了,总归,我不会害你,但你要开始警惕秦谟慎了。”
“我指的是,每一个秦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