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头,布找着了,我就说是你冤枉黑子他,黑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一个六十多的老太杵着跟拐杖,手把的地方许是时常把玩的缘故,泛着光,有些光滑。
佝偻着背,像是要弯到地里去了,那稀疏的头发依然全白。隐隐还能看到那泛黄的头皮。
“是我的不对,我晓得错了。”
妇人垂下脑袋,像是那幼童正在遭受家长的训斥一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好了,知道错了便成,和黑子好好的赔不是,把事情跟大家伙解释清楚,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
“下次不要在做这种糊涂事了。”
老太杵着的拐杖朝地上敲了敲,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我省的,张老太你主要好身体,天冷了不要冻着。”
妇人弱弱的点点头,朝着村那头走去。
“你也是,这么大个个子,竟连个女子都吵不过,你长这个大个块头干什么用的。”
老太杵着拐杖来到车夫的面前,举起那三指来粗的拐杖朝车夫身上打去。
车夫也不躲,拐杖轻轻的落在身上,老太长长的叹口气。
“哎,你这让我怎么安心的离去呢。”
车夫蹲再地上,平视这老太那干瘪满是皱纹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太笨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呀,你呀。”老太没好气的骂道。
“走了,你自己看着办,春丫头家炒的黄豆是挺好吃的,但不不要一次吃太多,上火。”
老太杵着拐杖晃晃悠悠的走了,落日照在身上,留下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走在一旁护着老太朝家的方向走去。
两者间算不上什么血缘关系,不是婆孙两。可老太对人很好,尤其是小孩,总是变着法的从怀中掏出那炒好的黄豆。
咬上去脆脆的,有些香,让人忍不住再来一颗。
可黄豆并不多,所以幼童很懂事的没有再要,自是第二天总是贴着老太,希望能领到今日份的黄豆。
在哪孩童时代能领到一颗黄豆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老太总会在发完黄豆后来上一句。
“不错,今天有好好听话,是个乖孩子,奖励你一颗黄豆吃。”
可以这么来说,村里青壮都吃过老太的豆子,村里的孩童都是老太的孙子。
夜有些深,月亮像是也有些乏,找了块厚厚的云当床,睡了过去。
那破落的院落中有着一只碗,还残留着些许没喝完的茶水。
车夫将那剩下的黄豆用油纸包的紧紧的,上面系着跟有些泛黄的细绳。
细绳挂在床头,那油纸包一下一下的晃着,像是有些欢乐,车夫带着欢乐睡去。
药铺中,陆远看着母女两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排。
屋子都住满了,唯一的一间屋子里边还堆放着杂物,不好清理。
牡丹看着有些纠结的陆远提了个好主意。
“官人,要不你将屋子腾出来,我委屈些和你挤一挤便是。”
灯火照在牡丹的脸上露出白皙精致的面容,穿着一身绿裙,显露纤细的腰肢。
陆远眯着眼睛想了想,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嗯,那就委屈你了。”
“好啊。”
牡丹的手紧紧的捏着裙摆,嘴角上扬勉强算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