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总算是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一定要给老爷讨回个公道啊。”
这妾室抱住师爷的一只胳膊蹭了蹭,故作娇弱的低声诉说。
“好说,好说。”两人便在其他妾室的目光下说道了屋内去。屋内那点着的灯火,发出的像是黑色的光,瞅着屋内黑乎乎的。
时不时屋内传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其余妾室面面相觑,像是料想到以后的命运。
正常来说,县令下台。在这么说也轮不到一个师爷来作威作福。
底下县承、县尉、主薄,典吏等等官员,一个小小的师爷,狗头军师那里排的上号呢。
可,谁叫他们手下有黑历史,把柄还偏偏在县令手上,而作为县令狗头军师的师爷自然也就手握他们的把柄。
而师爷的把柄则牢牢的握在县令手上,故而县令料想师爷翻不了天。
可县令如今死了,师爷自然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不,县令一死,师爷便急不可耐的前来照顾他的妾室。
次日,那小妾穿戴完整的出屋内走去。师爷有很多妾室,却没有一个子嗣。
据后世某本不知名的县志记载,六五九年,县故师登,师夜半入府,常伴女声,然师不举,女甚忧。
简单来说就是师爷不举,抱着人女子摸了一宿。
太阳升起,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云依旧是那么的白。兜里的钱袋依旧是那么的鼓。
路上行人的叫卖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屋内客人们的叫喊声则显得要单调许多。
“大大大,小小小~”一声声饱含情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药儿啊,你一大清早的带兄长来这地作甚,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陆远站在赌场前略带担忧的看着药儿。
“兄长,你怎么能带有偏见呢,书上不是说万物都是平等的吗?”
药儿一脸兴奋的看着陆远。
陆远摸摸太阳穴略带无奈的说道:“这,哪里是你这样用的。”
“再说,你昨儿个那肉不也一样吃的很开心吗,当时咋不见你说万物平等呢。”
“我吃的时候很愧疚啊,我是带着愧疚吃下每一口肉的。”
药儿抬着头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陆远。
“兄长,你要这么想,赌场有输有赢,输了钱那是坏事,要是我们抱着赢钱的想法来,那就是走在做好事的路上。”
“好了,兄长,来都来了,快进去吧。”药儿一双小手推搡着陆远的后背,走进了赌场。
“真的是好一个好心办坏事啊。”
陆远被药儿推进门,耳边赌徒们的叫喊声更大了几分。有人得意,有人失意,有人大笑有人哭泣。
但,大抵还是失意和哭泣的占了大多数。
人们心里都清楚,这儿就是个销金窟,十赌九输的道理他们也都懂。
可万一我就是那个一呢?赢了,我就可以一劳永逸。
赌场很大,因为人群遮挡的缘故一眼望去望不见边。
场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少桌子,不少的人群聚集在一张桌前面带兴奋的死死盯着庄家手里的骰蛊。
“三个六,豹子,庄家通吃。”
骰盅打开,三个六整整齐齐的朝上。按照赌场里的规矩,三个一样的点数,不论大小统一算庄家赢。
这也算是庄家用来增加胜率的一种手段吧。
随着骰盅的打开,场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哀鸣。
白花花的碎银从这边挪到那边,挪进庄家的口袋中。
不多,二三十两,平常人家缩衣节食十几年的收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