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刚刚是睡着了吗……”毛利小五郎有些懵,看着周围一片沉默,一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进入了那个离奇的“推理人格”,还是真的睡着了。
“很感谢你的推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果然名不虚传。”
“竟然能够比我们这几个当局者看的还要更清楚。”
音无晋十分感谢地向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为当年的真相而感到内疚。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的话,虽然在最后兄妹几人都没能成功只是自己的计划。
但要是真论凶手的话,他们也是全都是杀害母亲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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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匆匆体验了一下豪华酒店的各种豪华设施之后,并没有参与第二天中午最后的裁决,选择了匆匆离去。
音无一岩永琴子以及雨宫彻在同一个房间里,展开了最后的谈话。
“我应该早点给你们这个机会的,你们之前似乎一直抱着过度的罪恶感……”
“这个答案是正确的,我也很庆幸自己在你们实施计划之前就杀死了阿澄,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音无会长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的和蔼,向大家述说着“真相”。
“每个人都有想杀死谁的时候,你有真的将凶器拿在手上的时候。”
“但是是否跨出最后一步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杀害阿澄的罪孽由我来背负,你们只要看着我死去就好了。”
“我其实一直有着一个事情瞒着大家,我已经癌症晚期了,医生说我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会在距离的疼痛和煎熬中死去。”
音无会长对于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很久,他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因果与报应总是老年人思考得最多的哲学话题,他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在往年承受这份内疚的痛苦。
“这份痛苦就是我杀死阿澄的代价,我不会服药,也不会提前安乐死,我会认真地体会这种痛苦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因为这就是杀过人应该遭受到的报应。”
音无家的几人用几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表面上依旧精神无比的音无会长。
他们虽然早就有了音无会长时日无多的预感,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日”竟然如此短暂。
“只要做出了选择,就要接受那份改变,不能将犯罪换来的成功视为理所当然,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最后的忠告。”
音无会长终于完成了自己死前最后的愿望,满足地露出了微笑。
“琴子小姐,还有雨宫先生,这件事委托你们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出的这一切……”
音无晋等人虽然对于昨日岩永琴子和雨宫彻的所作所为依旧颇有微词,但他们还是努力撑出一个笑容,保持着礼仪上的和谐。
“现在言谢还为时尚早了吧?”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岩永琴子偏偏在这时打破了他们之间放松的氛围。
“如果真的是会长亲手杀死了夫人,那么这里也没有我说三道四的余地,不过会长既然采取了不寻常的方式。”
“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让您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对的了。”
岩永琴子看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情况的音无会长,用只有他能够听懂的用词,“礼貌”地告知了他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会长至今仍然认为自己当年没有做错。”
“您告诉孩子自己庆幸没有让孩子们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这就说明过去的成功,让您对当时的选择毫不后悔。”
雨宫彻保持着自己礼仪性的微笑,他当然知道岩永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异侧和科技侧之间的屏障是必要的,对于这一点雨宫彻有着堪称惨痛的理解。
而在这个信仰甚至足够造神的世界,分割灵异侧与科技测更是充满必要。
科技测与灵异侧之间可以存在一定的交流,人类愉快一之间允许存在友谊甚至允许出现通婚。
但试图利用灵异侧的力量来为自己在世俗世界获取利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没有人能够承担这种获取利益的方式被广为人知的代价,所以不论结果如何,每一个试图僭越这条规矩的人都必须接受惩罚。
那只参与了交易的狐妖已经被岩永琴子找到了,它将会接受的是狐妖族内最严厉的惩罚,因为它破坏了这一条禁令。
而现在,岩永琴子将对音无会长带来审判。
“按照毛利侦探的推论,音无澄女士是自愿选择的死亡,那么她当时为什么不伪装成意外呢?”
“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冲进了快车道,从站台低落到铁轨上,只要当事人愿意,伪造成类似的意外应该很简单。”
“这样一来,警方也不会尽力搜查相关人士的不在场证据,对各位产生怀疑。”
“实际上,熏子小姐的不在场证据也的确差一点不成立。”
“甚至警察认真调查的话,自杀的伪装也有可能被揭穿,这样伪装成他杀的风险未免也太高了吧?”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伪装他杀,音无澄女士的死,还是一场谋杀。”
岩永琴子站起身来,扫视着在场的几个音无家成员,脸上依旧是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乖巧微笑,可惜的是除了雨宫彻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微笑下继续保持冷静。
“那么,我就要指出真凶了。”
岩永琴子平静地和一双又一双混杂着惊恐与惊讶的眸子对视着,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