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抱着侥幸心理了。
毕竟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难不成还能把相田的灵魂塞回他几乎成了肉泥的身体里?
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案件解决得竟然如此的迅速。
而且这两个人互相斗气的样子,自己这是倒霉的被卷入了什么侦探的奇怪比拼当中了吗?
社长深吸一口气,打算做出最后的抵抗。
“我承认你推测得很有趣,但是证据呢,你们拿出证据来啊?”
工藤新一看向了厕所,他在之前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位社长在卡车滑落之前去过一次厕所,他相信证据应该就在里面
这个家伙虽然推理很厉害,但是经验很不足啊,这种情况如果不能马上拿出证据的话,会破坏推理的连贯感的。
如果这个时候耽搁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犯人很有可能调整好心态然后继续狡辩。
侦探在破案的时候偶尔也需要针对犯人的心理防线做出针对的方案,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侦探。
他想着,却看到雨宫彻依旧是之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丝毫没有去寻找证据的想法。
“那证据在哪儿呢?”
雨宫彻的眼睛聚焦在半空,脑袋歪了歪,像是在询问眼前并不实际存在的某个“人”问题。
这个家伙,问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呢?自己还能把证据自己交给他?
社长刚刚想要冷笑着发言质问,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将他包裹。
他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不知所谓的年轻侦探似乎并不过不是在问自己,他的眼神一直聚焦在半空中。
像是那里有一个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存在正在给他解密。
所以,他这到底是在问谁?
精心设计了一场谋杀,还对着警察和侦探理直气壮质问着的社长浑身一激灵,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还没有被从废墟里面挖出来的自家员工的尸体。
明亮的灯光下社长却突然感到了一阵阵的眩晕,诡异的感觉几乎让他下意识伸手扼住自己的喉咙。
这个世界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吧?
社长的视野边缘诡异的黑色线条开始涌动。
而雨宫彻还在继续说着,语调平淡地像是在复述别人的话语,眼睛的焦点漂浮在空处,甚至身体都没有完全对着众人。
通白的灯光没有一丝温度,社长眼中的雨宫彻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而那平淡的声音依旧继续着。
“证据就在你的手上,大概是为了捆绑什么东西吧,你不慎划破了手指,我闻的到。”
如同猛鬼回魂,眼睛一直看着空处的雨宫彻突然把眼睛聚焦在了社长身上。
铁灰色眼睛里面悠悠的光莫名诡异,社长感觉自己几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死去的相田的灵魂在控诉着自己。
一滴冷汗直直地从额头滑到下巴,液体湿润的触感让他就以为是有谁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如果想要反驳我的话,请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为什么,才从窗户翻出去吧。”
雨宫彻靠近社长,长发和灯光下他的一切外貌特征都开始模糊,在社长眼中开始向着某些论外的生物变换。
社长想要避开这个家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迈不开了。
“如果我没猜错,厕所的窗台应该也有你的血迹对吧,或者还有那辆巴士背后的,固定障碍物用的线上?”
“那应该是什么线?是...钢琴线?”
“要不要找到那辆巴士检查一下看看呢?”
“唔,我想一下,是不是还应该检查一下你的私人车辆?那里说不定还会有一双沾着血迹的手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