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
林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迷糊了，竟然问一个走在血泊中的天使要烟、
“烟？”
天使愣了愣，林北见她的蓝玫瑰水晶一样的双眸泛起了银白色的光泽，随后见天使伸出玉手，掌心出现一包华子，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林北点点头，将黏在脸上的一块血肉扒拉下来。
天使也不嫌弃林北身边脏, 一边将华子递给林北，一边在林北身边坐了下来，她将光洁的下巴撑在玉手上，蓝色的双瞳打量着眼前的血腥场面。
“我想它们应该很高兴。”天使说。
林北拿出一根华子叼在嘴里，忽然发现自己没火，他叹了口气, 怎么想抽根烟都这么困难呢？
旁边的天使笑了笑, 绝美的面容让人心生动容，她伸出玉一般的食指, 伸到林北的面前，指尖上亮起金色的光，好似有一颗小小的太阳在她的指尖跃动。
华子被点燃了。
林北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他瞥了一眼天使，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它们应该会很高兴。”天使微笑说道。
“怎么说？”
“你将它们送回了死神卡尔的怀抱，不是吗？”
天使歪了歪脑袋，一头银色的长发垂落而下，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它们那么信仰自己的主神，肯定很乐意迎接属于自己的死亡。”
“你们天使呢？信仰神圣凯莎？”林北吞云吐雾，问道。
“不，我们信仰正义。”天使说道。表情很严肃，似乎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林北看着她, 道：“可我听另一个天使说，你们的正义是神圣凯莎制定的。信仰正义，不就是信仰凯莎吗？”
天使摇摇头, “这不一样。凯莎是凯莎, 正义是正义。”
“看起来你和其他天使对正义有不一样的理解。”林北无聊地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说道。
“毕竟我比那些孩子多活了些时间。”天使笑了笑说道。在她微笑的时候，美丽的面容会显露出一种特别的温柔。
林北打量了一下银发蓝瞳的天使，问道：“天基王鹤熙？”
鹤熙面色有些惊讶，看了看林北，道：“彦和你说过我？”
“不，没有。她和其他两个天使，闭口张口是神圣凯莎，或者正义，似乎天使除了这两个东西以外，就不在乎其他东西了。”林北说道。
鹤熙笑着摇摇头，“看来你对我们天使很有偏见。”
“不，我是对大部分外星人都有偏见。”
林北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饕餮尸体，有些尸体还算完整，至少大半边的身子还在，有的尸体就成了肉酱，洒了一地, 已经看不出任何形体模样了。
“如果不是你们天使还算友好，我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地聊天。”
天使鹤熙笑了笑，活得岁月太久了, 一颗心已经很少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而有所波澜，她朱唇轻启，道：“我们天使对其他文明一直很友好…恶魔除外。”
一根烟很快抽完，林北将烟嘴震碎成粉末，没有再点上烟，问道：“说吧，这次你们天使来找我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待在你的身边。你信吗？”
鹤熙眨了眨蓝玫瑰水晶样的眼眸，看着林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