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学生受教。”学子们齐齐作揖,感恩妖舟的维护。
文官不用说,自然惊艳于妖舟的语言和魅力;就连武官们,也纷纷对妖舟侧目。比起文官,武官更信守承诺。因为,这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战场杀敌,唯有将后背给予最信任的兄弟,才能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众人看向妖舟的目光,再一次变得不一样了。
还别说,妖舟这小手腕一转,立刻收获了一大批死忠粉。
其实,在学院里学习的学子,身上还保留了几分纯真和正直,是能够分得清好坏的,对于维护他们、教育他们的人,会凝结出热血拥戴的力量。
当然,能分清是非的人,也许只占了大多数,也有个别人的脑子出了问题,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还觉得妖舟惩罚了他们在先,这会儿又来装好人了。
人心有病,自古便是先天不足。
皇上见妖舟再一次成功逆袭,收割一片白菜,还真是重新打量她一眼,发现这个身材瘦小的预备公公,颇得朕心。他身边,着实缺少这样一位远离朝政的能人。
皇上心中有了计较,却令妖舟的后脖子上起了一层白毛汗,似乎有种被蟒蛇盯上的感觉。她顺着感觉望去,一眼看见了皇上。
四目相对,这一次轮到皇上笑了。
妖舟顿觉毛骨悚然。
天子讲究的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皇上这么笑,大板牙都快露一半了,着实令人不好接受啊。
妖舟的打招呼习惯,还停留在了上一辈子。于是,她下意识地回以一笑,还附赠了点了点头。
得,这一招反击,差点儿将皇上反杀了。他顿觉,眼前这个预备公公有些不简单啊。这是给他暗示,认同了他的想法?预备公公当真聪慧至此?一眼洞悉朕心?朕心如此浅薄?
皇上也是人,也会对自己产生质疑和灵魂三连问。
旁人见皇上和妖舟两个人互动的样子,都捏了一把汗,却不知为谁。
肖亲王有些看不下去了,说:“皇上,楚妖金大闹琉璃台,简直不把皇上的颜面放在眼……”
妖舟斜眼看向肖亲王,打断了他的话,说:“像泼妇一样在宴会上无理取闹,就是顾忌皇上的颜面?!那这么说来,肖王妃和肖亲王顾忌皇上颜面的举动,还真是与众不同。”
肖王妃:“你胡说!”
妖舟回道:“肖王妃,你盯着楚某不放,楚某从不跟你计较。你儿子肖遥之死,和我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皇上派出大理寺卿李大人查案,李大人刚正不阿,判我无罪,你还咬着不放,是对我不满,还是对皇上的决定不满?!”
肖王妃被怼得哑口无言,似乎想要辩什么,妖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临国是皇上的天下,不是你家后花园,随你心情种菜拔萝卜。以后,请你离我远点儿,免得影响我用膳的心情。女子,可以不善解人意,但也别胡搅蛮缠,令人厌恶!”
肖亲王和肖王妃从未被如此这般羞辱过,更何况是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气得就要上前撕打妖舟。
乌羽白一伸手,攥住了肖亲王的手腕,冷冷地说了一句:“亲王,请自重。”
学子们呼啦一下围到了妖舟身边,将她和肖王妃隔离开,并异口同声地喊:“肖王妃,请自重!”
肖亲王对乌羽白怒声呵道:“你是哪个?!不过是蛮夷之子,非临之世子,也管得太宽了!”
所谓打人不打脸,肖亲王这是逼急了,竟用语言暴打乌羽白最重的伤疤。妖舟的脸当即就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