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逍一见乌羽白这么好脾气、好说话、还夸奖人,立刻心里就发毛了。他自认比较了解乌羽白,这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翩若惊鸿,但骨子里都是坏水,比楚家人的一身毒血,更可怕。
楚青逍不想给自家招惹麻烦,于是改口道:“爷和你闹着玩呢。爷在楚家的地位,谁人不知?若真是楚家人,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见到公子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乌羽白虚弱地闭上眼,说:“楚青逍,你废话真多。早晚有一日,你得死在这上头。”
楚青逍不干了,哇哇大叫着说:“喂喂……可不带乌鸦嘴的。我爹见楚家就我这么一根独苗,都没舍得把爷往毒药里按。爷虽能抗毒,但血里可没毒。楚家旁枝如何,小爷我也不知道。”从袖口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怼在了乌羽白的伤口上,“贼人下的毒不重,却也辨不出是什么毒。你也知道,我们楚家善毒,不善医,世代都在找《栖草行医录》。哎……这枚解毒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先这么着吧。”
乌羽白用手托着药丸,都懒得和楚青逍废半句话。此时此刻,他因中毒的关系,脑子有些沉,于是看了单方一眼,便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单方知道乌羽白的意思,寸步不离地守着。
楚青逍捂着臀儿对乌羽白说:“别睡啊,你倒是给我也上点儿药啊。”
乌羽白听见了,却装没听见,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楚青逍看向单方。
单方默默转开头,不敢和楚青逍直视。他是个正常男人,对其他男人身上那点儿东西,不但不感兴趣,而且还想要敬而远之。
楚青逍骂了声:“无耻小人!”呲牙咧嘴地爬下床,捂着臀儿走出房间,四下一扫,看见了一双大脚,忙过去查看,见自己的小厮没有死,只是被打晕过去后,恨得又踢了小厮绿野一脚,结果扯痛了伤口,直吸冷气。
绿野幽幽转醒,一眼看见披头散发的楚青逍,还以为自己见了吊死鬼,立刻伸手在裤子内一掏,抓处一包毒粉,全部丟向了楚青逍,口中还喊着:“恶灵退散!”
楚青逍被呛得直咳嗽,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且,伤口又沾染了毒粉,当真是又痛又痒。
楚青逍一脚踢向绿野,骂道:“我散你个姥姥!你瞎啊?!没看见是爷?!你你……你个狗奴才,当我们楚家毒粉不要钱是不是?!一整包的往外甩?!你给我起来!”
绿野忙爬起身,又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求饶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刚才真遇到鬼了……”
楚青逍喝道:“去找个干净丫头,给爷处理一下伤口!再说遇见鬼,爷就让你当鬼!”转身向隔壁房里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你就是个缺心眼的,爷屋里都进了刺客,你还鬼呀鬼的。爷早晚不等,得被你活活儿气死!”
绿野心有余悸,知道自己差点儿犯下大错,幸而楚青逍没事儿,不然自己就算想死,也未必能死得了。楚家有不传之秘,专门能炮制……
打住!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