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魔”縻貹望见大怒,悍然回马,举斧狂劈,王文斌挥枪交战,王禀大骂道:“反贼,败局已定,还敢逞凶?”亲自上前交战,却被郭矸舞动蟠龙棍,拦在中途。
酆泰见縻貹两个被缠住,心怀义气,勒住马要回头相帮,王禀知道酆泰了得,大喝一声,立马扬刀,当头一下,将郭矸劈下马来。
縻貹见了狂怒,吼道:“偏你会杀人!”奋力狂攻三斧,一斧比一斧更沉,劈得王文斌虎口流血,门户大开,第四斧快如闪电,将这个宋将拦腰斩开。
他斩了王文斌,杀气兀自不消,又要来战王禀,却是酆泰拉住马头喝道:“大局已定,何苦纠缠?”这才忿忿瞪了王禀一眼,同酆泰两个并肩杀出条血路去了。
王禀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冒险同他二将死拼,只得指挥军士,将跑得慢的贼兵尽数围杀。
却说左谋、阙翥两个,逃回樊城,守将正是宛城逃回来的顾岑,在城楼上望见大军战败,慌忙下城来接,左谋飞马奔来,满脸惊色,远远便叫道:“此城守不得也,顾将军速速安排渡河,全军回襄阳镇守。”
樊城、襄阳之间,只隔一道汉水,顾岑领了千余人,惶惶奔赴到西门处准备舟船,正手忙脚乱之间,忽见上游百余个大竹筏,沿着水流飞一般撞下来,及至岸边,两千余宋军自木筏跃下,发一声喊,齐齐卷杀过来,为首一将,手持一口大刀,耀武扬威喝道:“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在此,哪个贼兵敢逃?”
顾岑没带长兵器,慌忙去拔剑,陈翥大踏步冲来,劈面一刀已将顾岑砍翻,就势赶着贼兵,直杀入西门中来。
左谋、阙翥带着万余败军,乱哄哄穿街过巷,正往西门赶赴,忽然看见自家派去调度舟船的军士没命价逃奔来,满口齐喊:“宋军杀入城里也。”
左谋这些军兵本是惊弓之鸟,闻言顿时大乱,左谋慌道:“事不可为矣,我等快去东门!”一众溃兵你挤我踩,争相逃去开了东门,沿着汉水往下游逃去。
陈翥见了大笑,原来他自先锋营被破后,带了两千余人望西逃蹿,狂奔了数十里,不见敌军来追,这才敢停,心下寻思:若回本军,一则地理不熟,遇见贼兵不是耍子,二则这番大败,段鹏举这狗头又从了贼,童枢密的板子,岂不是要打到我的尊臀?
思前想后一回,干脆带着残兵,遁入山林,一路绕到樊城上游潜藏,一边令士兵就近打猎、掳掠充饥,一面令人伐竹造排。
在他想来,自己坚持些时日看看风色,童贯若是败了,索性便从了贼,若是童贯胜了,必然要打樊城,自己待两军交战时,趁机从汉水直下,一举袭了樊城,不惟可抵消前罪,还能立场大功。
等了些日子,果然童贯得胜杀来,陈翥派探马打探到二军大战,便教全军放筏奇袭,果然一举成功,第一个打入了樊城。
此时眼见左谋等万多人避战而逃,陈翥大为得意,狂叫道:“杀上去,杀上去,这些人头,都是老子的功绩。”当先冲在前面,大刀砍落人头滚滚。
他正杀得高兴,北门方向,酆泰、縻貹引败军逃回,正撞见陈翥引人大开杀戒,一时拦住了去路,酆泰怒不可遏,大叫道:“不让开路,教伱等都死!”
陈翥把眼一看,见他麾下不过八九百残兵,一个满面惶然,胆色大壮,喝道:“贼将,正要你的狗头,让老爷升官发财。”大刀一指,挥兵杀上前去。
酆泰、縻貹双双大吼,并肩冲杀,一条大斧,两条铁锏,顷刻间干掉了数十名宋兵,陈翥眼见两个如此骁勇,大惊失色,急欲退时,酆泰如魔神般杀至,当头一锏,把个脑袋砸成碎西瓜,宋军惊呼四散。
他二人本还要追杀宋军,忽听城外,“万胜”之声如山呼海啸一般,凶性顿时全消,带着败兵,追军师左谋去了。
城外,宋军兵将欢呼万胜,童贯高坐马上,腰板挺得笔直,撇着大嘴,似笑非笑,看向跪在面前的有卵大元帅段二。
有分教:阵前人命贱如蚁,白骨堆山霸业起。万里血腥化紫泥。几行名姓标青史。
感冒头疼,昏沉沉睡了一日。
暴露了无存稿的最大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