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剑法连绵细腻,滴水不漏。一人的剑法则快绝人寰,迅猛霸道。
不同的人看这一盘棋都有不同的感觉,可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两人下棋已并非娱乐,而是一场认真的博弈。
很快棋盘上十多颗棋子已只有五六枚了。
慕容秋荻、杜傲落步所需要的时间也便长了起来,有时候更需要很长时间的思考,才能落子。
局面,杜傲攻,慕容秋荻守。
攻势虽然猛烈,可守得却也固若金汤。
又下了十三手,杜傲不再下了,叹息道:“无懈可击。”
慕容秋荻也没有下了,叹息道:“你没有掉入我编织的陷阱之中。”
杜傲笑了笑,道:“棋子太少,陷阱有只有几个,只要我将这些陷阱记住,你自然奈何不了我。”
慕容秋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还是和昔日一样会算。”
杜傲道:“你却比昔日更会谋了。”
慕容秋荻有些得意,道:“因为我也懂得算。”
两人目光交织,这一次却并非刀剑交接般的锐利,而且说不出的愉快。
慕容秋荻深吸了口气,道:“我这次设局对付你,并非是要你的命,而刁辟情一定会要你的命。”
杜傲在听。
慕容秋荻道:‘如果你连我设下的这一局都破不了,恐怕很难能杀了他。’
杜傲皱眉道:‘为什么?’
慕容秋荻道:“因为他是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的卑鄙无耻小人,试想一下,倘若是他,恐怕会对雷纯出剑,那个时候你又当如何呢?”
杜傲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会先解决掉他。’
龙舌兰这个时候来了。
他捧着一叠厚厚的书册而来。
慕容秋荻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杜傲看着桌上十多书册,道:“关于刁辟情的资料?”
“不错!”慕容秋荻道:‘我知道你有收集整理别人资料的习惯,这些关于刁辟情的资料,都是我经过精心挑选出来了,上面所记载关于刁辟情的资料,在我看来都是完全正确的,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杜傲随便翻开其中一侧,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则是两年前刁辟情击杀‘穿山虎’斗一心的事迹,记载的非常详细,足有七八页字。
杜傲合上书册,道:“刁辟情现今在哪里了?”
慕容秋荻摇头:“他的行踪一向神秘,虽然已尽力打探,却并不清楚,不过如果按照他最初出现的时间,若是快马加鞭,恐怕已快到江南七星塘了。”
杜傲苦笑道:“看来留给我的时间已不多了,你有没有刁辟情的画像?”
慕容秋荻翻了个白眼,道:‘我又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虽然如此,慕容秋荻却还是拿出一封折叠好的纸递给杜傲,道:‘这或许能对你有些帮助。’
上面画了东西,不是人,而是剑。
一口很有特色的剑。
这当然是刁辟情的剑。
杜傲收了起来,道:“我需要一间安静的房间。”
慕容秋荻道:‘早已准备好了,你要现在去?’
杜傲点头。
慕容秋荻喊来一个丫鬟,带杜傲去。
杜傲捧着资料,离开了。
龙舌兰看着杜傲消失之后,这才收回视线,忍不住道:“他能杀得了刁辟情吗?”
慕容秋荻笑道:“当年薛衣人能令魅剑刁项无任何反手之力,狼狈东逃,杜傲自然也能令刁项的儿子刁辟情饮恨收场,否则他又怎么配当薛衣人的弟子。”
慕容秋荻对杜傲的本事十分自信,比任何人都自信。
她也自信对杜傲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
要知道这些日子的书信往来,可不是白来的。
他们书信往来之中谈论过许多方面的事情,对许多事情都发出了独到的见解,特别是杜傲在武功上用力学分析更令慕容秋荻受益匪浅。
最明显的一点,昔日慕容正最出色的弟子正是茅一灵,可如今慕容秋荻的剑术已能与茅一灵一争长短了。
所以他相信杜傲绝不会败给刁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