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深不可测。”燕国公放下了手里的排骨,不顾双手油腻腻的,拱手苦笑着道。在他的手上,原本一枚硕大的玉扳指已经开裂。
“燕国公能为依旧非凡,今日是本王冒犯,改天必定让人奉上一份重礼赔罪。”玄王温和一笑,转而说道,“青年才俊,却不知有些什么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倒是有一个,靖安侯穆衡的养子穆瑜,近些时日在北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穆瑜?弓弧名家?火宅佛狱?”
“正是。”聂传猛点着头说道。
“前些日子本王才得到消息,据说有人怀疑穆瑜身后是隐脉一流,正请旨彻查。”玄王淡淡说道:“看来,他似乎浑若未觉。”
“若真是隐脉,那此子的动作,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明目张胆了。”聂传猛摇着头说道,“此外,严玄畅今夜似乎有意为这位弟子撑腰。”
“严玄畅?是他的话,倒也不令人意外。”
此时,画舫外外,仆从的声音响起。
“老爷,那边让人传来消息,诗会上的诗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头几名需要老爷出面评选。”
“那……”聂传猛看向眼前的玄王殿下,笑着拱手说道:“那聂某就先失陪了。”
“燕国公自便。”玄王一脸温和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聂传猛走出。
“老狐狸……”
……
……
文会已近尾声,穆瑜在旁也算是酒足饭饱。
在文会上坐了一夜,穆瑜倒也听到了不少还算过得去的诗词,而最后诗会的头几名,据说是要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国公爷来裁决。
穆瑜倒是并不如何在意这些,只是随着严玄畅作为裁决之一被邀请离席后,穆瑜便清晰的感觉到,有不少的目光开始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过来。
而那些目光,简单寻个词来形容,就是——
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