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迪的问询，诺娅像是没听到，将书紧紧抱在怀里，目光茫然而无焦距。
但诺娅是听到了的，还从安迪喜悦的神色和心灵场的波动中，推断出他超凡等级已经到十级了。
她只是不能相信，不能理解。
超凡等级的前十级，被称为破壳期，或者破种期，只听名字就知道，是一道坎。
因为这阶段的源力，只能靠自己转化吸收。
快则两三年，慢则十多年，而大一部分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跨越。
诺娅升这十级花了两年时间，就这在她所知的记载里，也属于前十的速度。
她因此甚至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安迪花了多久？
六月八日，安迪展现了自己的超凡能力，说自己早已经觉醒，只不过因为特殊源技，才没有展现出来。
安迪当时说谎了，诺娅很清楚。
他是现场觉醒的。
而今天是六月十八日，仅仅十天，从觉醒到超凡十级。
这让诺娅怎么理解，超凡不是升华，升华可由超凡达成奇迹，等级快速提升。
超凡没有奇迹，或者说本身就是奇迹，那些追求超凡奇迹的人，都成了邪源化的怪物。
而安迪好好的坐在她旁边，抽凳子过来，正拿手在她脸前晃。
“喂喂喂，阿娅，能听到吗？”
诺娅终于回了点神，难以自持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少女沉默了会，冷静了些。
圣堂追求隐秘，提倡求知，但也明言，远离那些仅是靠近，已让人心灵震颤的秘密。
秘密拥有重量，会扭曲心灵。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到十级后怎么升级？”
“打好超凡界域的地基。”
心思繁杂的少女甚至没引用长段的介绍。
安迪没懂，“超凡界域？”
“属于超凡者个人的遗迹，你可以将它想象成属于你自己的堡垒，乃至国度。你可以在里面搭建自己的规则，培养源性生物，让它们辅助你转化源力，或作为战力攻略其它遗迹等。”
诺娅压低声音说道：“界域有种未流传开的禁忌称呼——‘神国’。”
神国这个称呼安迪还是懂一点点的，“要怎么才能打好神国域基，消耗大量源力吗？”
“不是的，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开辟遗迹，要去其它遗迹中抢夺根源源性和遗迹规则，再用于自己遗迹空间的开辟，有你那种奇怪的力量在，这一步对你没什么难度。”
安迪知道她说的那种力量，是宝典的交汇模拟能力。
“遗迹空间最关键的能力，一是辅助源性消化，二是攻略遗迹的战力培养，往往遗迹中的冲突越剧烈，源性消化越快，战力提升也越快，你大可以慢慢挑选，选个最好的遗迹基础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