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没想到秦景轩也在。
这小子,傅嘉死的时候,他回来也没见到秦景轩,如今见到,没想到,这小子依然容光焕发。
程致远心中不满,面上笑嘻嘻的,话却一点不留情:“我也不认识景轩兄了呢,如今看来,竟是胖了不少,还白了,嗯,看样子过得不错。”
白了,胖了,“噗……”,那不是猪吗?
傅佳在心中默默的联想了一下,忍不住想笑。
刚才秦景轩走过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没办法,这么多年习惯了在人群中找他,现在依然能一眼就看见。
这个习惯,得改!
傅佳默默的想,一边不由自主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旁边,秦景轩气结。
程致远嘲讽的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偏偏,傅佳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发呆。
她自小就这个毛病,一发呆一走神,要不就是手无意识的掐着花朵叶子,要不就是脚无意识的踢着石子。
不知道为什么,秦景轩就是觉得不舒服,与程致远说话,就越发的没有客气。
“致远好些年不回来,自然见的少了,想必在南城乡下,致远过得很开心,听说,哪里山好水好,倒也是个好去处,没有烦恼。”
程致远眉头一皱:“景轩兄说的不对,我去哪里并不是为了活的轻松高兴,而是真正的去了解民生疾苦,真正为朝廷做事的,不像景轩兄坐着就可以为朝廷办事了。”
几年没见,程致远说话依然是这样阴阳怪气。
秦景轩毕竟是一个文人,这样唇枪舌剑的,他有些不习惯,嘴皮子也赶不上。
再说,小时候吵架也没吵赢过他。
傅蓉看秦景轩受了憋屈,忍不住上前为秦景轩出头:“程县尉是吧,你到时也想坐在就能为朝廷办事啊,不过你有这个才华吗?”
程致远,她终于想起来了,曾经来过侯府一两次,老缠着傅嘉说话来着。
据说,他们家原来也在侯府旁边,是老邻居了。
不过,搬走的时候,傅蓉才三四岁的样子吧,自然记不得这是谁了。
如今,自然看不得他为难自家姐夫。
程致远听了傅蓉的话,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说的对,我倒是真的没有这个才华。”
念两句酸诗,叽叽歪歪的就可以为朝廷办事了?
笑话!
秦景轩脸色有些不好,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欲因为拌嘴而多事,于是住了嘴,吩咐傅蓉:“蓉姐儿,还是早些回府吧,人多不安全。”
说完,斜睨一眼傅佳,意思再明白不过。
傅佳却偏偏不,她笑眯眯的对程致远道:“程县尉,夫人就在不远马车上,你要不要见一见?”
程致远自然是要见的,两个人相伴离开,青锁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景轩,忙追了过去。
秦景轩知道青锁,原来是傅嘉身边的丫鬟,对她突然来的怒气,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