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竟然是周泰?
其实当初刘旭在进入下蔡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微信附近的人功能找到了周泰,只是因为张昭等人实在是太过扎眼,才使得刘旭把周泰忽略掉了。
不过没关系,这不又被袁桓召回来了嘛,孙猴子都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袁桓又岂能让周泰逃脱!
恰在此时,陆良欠身一礼道:“刘公子,在下陆良,乃是下蔡陆家家主,状告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杀我族人,望袁公子能秉公执法,按律而行!”
刘旭淡然道:“那是自然!本公子且问你,你那族人姓甚名谁,为何要与开垦荒田的农夫争辩,还出手打人!”
陆良微怔,顿感不妙,但他却心存侥幸,毕竟此时县衙里外围满了人,他总不能公然偏袒自己的巡逻兵,还有那个......农夫吧!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陆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刘旭阐述道:“此人唤做秦宁,乃是我陆家佃户,我陆家养他全家十年有余,截至目前其人共欠我陆家五十石粮食尚未还清。
我陆家负责征收粮食之人,乃是我堂兄之子,唤做陆霸,年方十七,正值壮年,在向此人征收粮食的过程中,不曾想却惨遭横祸!
还望刘公子可以还我陆家,还死去的陆霸,还下蔡百姓一个公道!”
刘旭摆手示意陆良停下,转而望向周泰:“你二人对此可有何异议?”
农夫秦宁怯生生道:“大人,小的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他们陆家什八的田赋实在太高了,我们每年种的粮食,有时候都不够赋税的!
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这才逃了出来,到县府报名,开垦荒田。
这里不仅每日有工钱拿,还能有属于自己的田地,更重要的是赋税还低,这么好的机会,小的......小的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博上一博!”
周泰大手一挥:“在下不过是在执行军令,胆敢有阻挠开垦荒田者,杀无赦!”
周泰yin呐,这一张zui,立刻就把刘旭给顶在前面了,反正命令是你颁布的,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士兵而已,关我什么事儿?
“好!很好!非常好!”
刘旭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对周泰竖起了大拇哥。
陆良心中暗自鄙夷道:“真是个蠢货,在此时还敢刘公子顶在前面,看来这一场官司,我陆良赢定了!
等打赢了这场官司,我陆良倒是要看看,你这开垦荒田的新政,还怎么实施下去!到时候可就不单纯是我陆家一人了!哼!”
哪曾想,刘旭直接转向陆良,开口发问:“朝廷有明文规定,士族土地赋税不得超过什五,可据在下所知,你陆家赋税已高达什八,是也不是?”
陆良直接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正思忖着时,刘旭继续发问道:“朝廷有明文规定,寻常人家最多可以豢养佃户三十人,可据在下所知,单你陆家便足有数百佃户只多!”
陆良含糊其辞:“这个......”
刘旭没有理睬陆良,而是继续发问道:“敢问陆家主,你可知朝廷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私自土地兼并、买卖,而你陆家按照规矩,貌似不能超过百亩良田!
可你呢?从去年县衙备案的资料上来看,单在你一人名下,便有一百三十八亩水田,你族其余四十六人,共计拥有良田一千五百三十七亩,对否?”
顿时,陆良只感觉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
而刘旭仍在继续:“张大人,在刑律中是否有一条是关于打人的律法?”
张昭嗯的一声点点头:“是的!公子!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