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皇陛下过奖了,我这个弟弟自幼不辩人物贵贱,不识事之轻重。就我们刚来大盐城之时,他甚至还花了一两银子,从一个少年手中买来两条桂鱼拿去放生,你说说这个事~”
众人皆轻笑,徐媛也捂嘴偷笑。摩诃萨埵有些挂不住,却在这时姬皇看向了徐媛:
“这位小姑娘看起来倒像是我们中洲的人,不知她从何而来?”
“哦哦,这是三弟前几天刚刚结识的玩伴,二人情投意合。我心想把她带回腊伐尼国,也算是两国结亲联谊的象征。”
姬皇闻言大喜,他本来也想着留几人多住几日,然后在宫里找个皇肆或者公卿王侯家的女儿和人家结个亲。可这么大老远的谁愿意就把闺女送出去?但不找皇肆或者王侯将相家的女儿,一般人的身份又配不上人家王子。谁知这小王子如此单纯,竟找了个平民百姓家的闺女就好上了?那就省的再牺牲皇肆。遇到这等白捡的事谁不高兴?姬皇满口叫好,招呼徐媛过来到他身边,小姑娘也极为开心,矜持的小步走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见姬皇,她爸只是秦非手底下的学徒,平时哪有机会面见国君这样的大人物?她激动的在姬皇的跟前行礼。姬皇看着徐媛怎么看怎么心喜,说留众人再住一日,他亲自为徐媛筹备一些嫁妆。徐媛只感觉像是做梦一般,自己和摩诃萨埵就这么成了?真的成了?自己一介百姓,只是几天前,做出了主动追求一个小男孩的决定,然后人生就这么改变了?从平民一下就成了王子妃?不仅嫁给了王子,而且还由姬皇陛下亲自给她筹备嫁妆?这一波阶级跳跃的速度也太快,快到让人感觉不是真的,徐媛只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时兴奋的脑袋发懵,竟有些头晕,脚步踉跄却被摩诃萨埵一把抱在怀中,她抬起头来,明媚的双眼一眨一眨,与摩诃萨埵对视:
“萨埵,这是真的么?姬皇陛下要亲自为我准备嫁妆?我们的婚事会得到全国人民的祝福?我和你真的要在一起了么?”
“嗯,这是真的,我会带着你回到腊伐尼国举办婚礼,然后永不分离。”
姬皇和摩诃富那宁都笑了起来,一时群臣喝彩,轩辕宫内一片欢腾。这一日的下午,摩诃萨埵走在大盐城的炎黄街上:
“你们几个别跟我跟的这么紧好不好?”
“王子殿下,我们是您的侍卫,您的人身安全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请您理解。”
“啊呀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变身成以太甲的覆甲状态,飞到天上去跟着。”
几个武士相互看了一眼,俱皆叹了口气。这小王子人倒是不错,就是不喜高调做人,这给他们的保镖工作带来了不少的障碍。
众人纷纷变身覆甲,漂浮在半空中。摩诃萨埵这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他疾步走到四海琼浆酒楼,难得今天没有官兵来这里找茬。几个少年人抱着一个橡胶皮球在后院玩闹嘻打,见摩诃萨埵走了进了,都齐声笑道:
“王子殿下来啦~”
怀抱着橡皮球的正是马文轩,听到众人的喊声,顿时朝摩诃萨埵的方向看来。
其时众人中只有马文轩和王亥知道摩诃萨埵是真王子,其他人都觉得这只是个玩笑。王亥看见了摩诃萨埵,急忙躲到一边去,而马文轩则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吓尿裤子,此时他看着摩诃萨埵心情十分复杂。首先他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摩诃萨埵身份尊贵,挑战了他孩子王的地位,更因为摩诃萨埵一来就把徐媛抢走了。马文轩暗恋徐媛已久,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大当家的小儿子,他们家又是大盐城的首富,你徐媛的爸爸只是老子家的下人,老子想追求你你还不得赶紧跪舔?谁知这徐媛对他一直是若即若离,忽然有一天就嫁给了王子?成了高高在上需要他来仰望的人?这样的现实要他如何心平气和的去接受?另一方面他又非常的害怕摩诃萨埵,虽然此地到得腊伐尼国路途遥远,但王子毕竟是王子。任何国家的皇族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在他的面前,区区自己算个屁?简直就是蝼蚁。马文轩看着摩诃萨埵又怕又恼:
“你。。你这家伙,又来这里做什么?”
“哦?我来找我的朋友呀。”
摩诃萨埵平静的说道:
“少英在么?”
“他死了!”
“什么?”
“马文轩,别胡扯,我弟没死!”
王亥眼看自己藏不住了,只得主动站出来:
“少英的病很重,恐怕不方便见殿下。”
“怎么会?究竟是什么病?连阿育吠陀果都治不好?”
“啊?额。。哈哈。。我还没有给他吃阿育吠陀果呢。。”
“哈?那你带我去他那里,我看着你喂他吃,吃下了他一定会痊愈的。”
“不不不,不劳王子殿下动身。少英虽然病重,但看样子似乎还没有生命危险,如果他可以自己挺过来,又何必浪费阿育吠陀果?”
“那让我见见他吧,我明天就要走了。”
“这可不行,万一少英的病传染了殿下,那可如何是好?阿育吠陀果毕竟只有一个,殿下您体谅一下我啊。”
摩诃萨埵眼看再也无法见得秦少英一面,眼圈顿时红了。他转过头去抹了抹眼泪,又转身来对王亥说道:
“那烦你好好照顾他,我虽与他相识不久,但却一起出生入死。我从未有过这么好的朋友,如果他真的要不行了,你一定要将阿育吠陀果给他吃。。。”
摩诃萨埵顿了顿,又说道:
“你是他的哥哥,我姑且相信你,那马文轩不是善类,等少英病好了以后,你带着他换个地方住吧。。”
说罢摩诃萨埵转身离去,王亥沉默良久回到自己的寝房,取出摩诃萨埵交给他的阿育吠陀果,眼中充满了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