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英扯掉手臂上的断舌,拉起摩诃萨埵的手就跑。口中还念叨着:
“好啦好啦,你都知道这家伙是来挑拨离间的,若是赴死岂不是着了道?快走吧~”
二人跑出没几步就又停了下来:
“呀呵?你这侍卫真厉害,他刚才为何不出手?”
“哈?什么?他不是我的侍卫啊?”
“啥?那他是谁?”
只见斗笠斩断黑斗篷的舌头之后在空中兜了一圈又飞回到了那人的手中。此人身披黑袍,伸手接住斗笠重新戴在头上,斗笠和黑袍完全的遮住了他的样貌和身材,令人丝毫无法分辨他的身份。两个小孩脱身之后,这个黑袍斗笠便冲过去和黑斗篷打成了一团。
“我的侍卫不可能是这种打扮。”
“不是你的侍卫难道是我的侍卫?”
“那也说不定,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头顶有神光,说不定会有人暗中保护你。”
“你可别扯淡了,我一个人微言轻的老百姓,就算是暴尸街头估计都无法引起什么轰动,这个黑袍估计是你爹或者你哥派来的特种保镖,比一般当兵的厉害多了的那种,平时神出鬼没,你们都没见过。”
“就算如你所说,我们维摩诘洲的人也很少有这种打扮的。尤其是他头上的那个斗笠,明显是中洲人特有的冠戴,我们维摩诘洲哪有没事戴斗笠的?”
“嘿,那你这么一说他难不成还真是冲我来的?这我可就搞不懂了,救我是图我什么?图我今天刚赚你的一两银子?还是图我爹给他烧一盘桂鱼?再不然还能是馋我身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头顶有神光。”
“你吃屎去吧。”
秦少英完全不能相信,这天底下会有人为了保护他特意追过来和歹徒展开殊死搏斗。这世上和他非常亲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父亲秦非,但他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个厨子。另一个是表哥王亥,那家伙虽然习武,但到底也就十一岁,别说是和黑斗篷这样的武道高手相抗,就是大街上随便揪一个成年人过来估计他都打不过。但如果不是他俩那又是谁呢?
秦少英越想越头疼,干脆不再去想,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对面两人的激斗上。只见黑斗篷双手成爪,指甲都有一尺长,被他当做武器挥舞着冲着那黑袍斗笠的家伙招呼。那黑袍斗笠赤手空拳,不用武器,只是不断的以手指对着黑斗篷的薄弱部位点去。他的招数十招里有九招是虚的,一招是狠的。杀招藏在虚招里变幻无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黑斗篷虽然武功极高,但比起黑袍斗笠还是略逊一筹。双方相互拆招良久,黑斗篷终于坚持不住,转身一个纵跃想要离开,却没想到黑袍斗笠也是一个纵跃挡在了他的身前。黑斗篷一愣神,随后又是调转方向纵跃,那黑袍斗笠再次施展轻功,迅速的移步到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小子可不要欺人太甚!”
黑斗篷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向黑袍斗笠扑了过去。日光之下爪影阵阵,黑袍斗笠左躲右闪,忽然脚下踩到了一块碎石,他身影一个踉跄,黑斗篷瞬间右爪前探:
“机会来了!”
爪刃将要触碰到黑袍斗笠,黑袍斗笠却是陡然将头斜仰,动作诡奇。只见他左脚点地为心,右脚撤步画圆,整个身体随着右脚画圆的方向斜移,他以这般诡异的身法避开了黑斗篷的攻击,并且挪步到了黑斗篷身后。
黑斗篷大骇,但他前冲之力太强,无法瞬间做出反应。黑袍斗笠一掌击中黑斗篷的脊背,黑斗篷大吐一口血飞了出去。黑袍斗笠乘胜追击,双手齐使点穴神功,那黑斗篷完全无法招架。黑袍斗笠的点穴手招数极狠,秦少英看得清楚,只见他每一指点中黑斗篷的要害,手指都直接戳进了黑斗篷的身体,抽出时带出了一串血肉。
“好!打的好!”
秦少英连连喝彩,摩诃萨埵也看得出神。这时那兰象甲武士已来到二人的跟前护卫,摩诃萨埵看着他:
“还不快用传信符求援?”
那武士这才想起,心感愧疚,急忙掏出了传信符输代码。此时四海琼浆酒楼内,摩诃富那宁的传信符忽然响起,众人看向他,却见摩诃富那宁掏出传信符,注视了片刻忽然站了起来:
“三弟有危险!”
“什么?”
夏鲧率先起身,他不仅担心摩诃萨埵,更担心秦少英。这个孩子的身上,有着寻常孩子没有的侠气,令他极为喜爱。他也不多说废话:
“惊涛战甲!”
姬飞花和东方云朔也跟着站了起来,摩诃萨埵倘若在大盐城里出事,那问题就会直接升级到外交层面,对由雄和腊伐尼都没有好处:
“烟云战甲!”
“蓝魔战甲!”
摩诃富那宁也即刻变身:
“神光战甲!”
四个人冲出酒楼,启动反重力装置朝着护城河的方向迅速的飞去。这时秦非正端着一壶酒从后厨里走出来,见状跑到桌边放下酒壶:
“四位客官,四位客官?”
然而四人飞的极快,他回过头来:
“小徐,我昨天教你的醋溜猪排你学会了么?”
“当然啦师傅,我做一个给您尝尝?”
另一边,黑斗篷已经被揍得遍体鳞伤,他被黑袍斗笠戳的浑身是血,满地打滚,艰难的躲闪着黑袍斗笠的攻击。黑袍斗笠架势轻灵,举手荡臂宛如春风吹柳絮,潇洒自然,招式凶狠却又不失端庄典雅。
黑斗篷只感觉眼前的对手实力深不可测,自己与对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之所以能够对峙这么久,很有可能只是对方猫溜耗子,通过与他对战掌握与爬虫族武学有关的情报。黑斗篷越想越心惊,这样一来自己非但不能够杀死摩诃萨埵,反而还让别人探了底去?这可坏事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