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逐步向前走去，可无论苏牧走了多久，那几道人影和自己的距离丝毫未变，而四周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哦豁.....迷路了。”
苏牧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身后的脚印早已消失不见，大雪愈下愈大，自己彻底在这片雪岭中迷失方向。
“日....”
苍白的雪花仿佛要将整片世界掩盖，原本只是没过脚踝的积雪，而现在已经到了苏牧的膝盖。
“要不进你空间躲一躲？”苏牧向着挂在胸口的鬼镜问道。
虽然说只是单纯的大雪，但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实在浪费时间，或许等雪停了之后再走会比较好。
“呵....看样子你没有传承鲲鹏的破妄金眸，倒是有些可惜。”
胸口挂着的鬼镜不屑的笑一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后陷入沉寂，丝毫没有理会苏牧的打算。
破妄金眸？
苏牧愣了一下，破妄？
“勘破虚妄.....假的？”
苏牧愣愣的环顾着四周，漫天飞的雪实在太大，难言的孤寂之感从心头弥漫。
视觉、听觉、触感，就连为了保持体温的灵气消耗，都在向苏牧证明这处雪岭是真的。
苏牧紧紧皱着眉头，他在雪岭中走了许久，根本没有发现一点不对，而鬼镜选择却暗示他这片地方不对。
“是这处雪岭是假的，还是远处虚影是假的？”
苏牧深深吐出一口长气，他更倾向于那几道虚影是假的，若这一整片世界都是假的，那该是怎样的惊天修为，才能做到这种近乎完美的幻境，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这些弟子所能探索的程度。
“我是从一处平原上遇见这片雪岭，像是被一道结界隔开，一边是冰天雪地，另一边则是无垠绿草。”
起初的苏牧还以为只是秘境中的环境奇特，毕竟万千世界无奇不有，苏牧在进入雪岭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唯一不对劲的就是怎么也接近不了的几道虚影。
“喂喂喂，如果这个雪岭真的是幻境，那这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我的能力了啊。”
大修者能制造出的幻境也是分等级的，最低阶幻境的只是蒙蔽人的视觉，就像鬼打墙一样，只为困敌。
但像这种直接幻出一整片以假乱真的小世界，已经完全超越了苏牧的想象，如果一个凡人进误入这片雪岭，那他很可能是真的会被冻死，大能手笔就是这般恐怖。
而自己的系统是只有看到实物才能出现系统面板，对于幻境根本无能为力。
“你不是心有所感吗？照着心中指引的方向走就是了。”
胸口的鬼镜懒洋洋的说道：“当初你不是在我的空间中试过了吗？”
鬼镜指的是当初苏牧在水湖中误入镜像空间的那件事，苏牧在镜像空间中尝试了各种办法，最终找到了鬼镜本体。
但是不用说.....从苏牧和鬼镜的长久接触下来，苏牧意识到，鬼镜是故意让他找到的。
甚至可以说，是鬼镜自己来找苏牧的，两人心中都是明白，但就是不提这件事罢了。
“你是说闭着眼走出这片幻境？”
苏牧紧皱着眉，望着白茫茫的雪岭，四周的的环境千篇一律，飞舞的大雪将可见度压制极低，而且说不准其中还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