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宽敞的山洞中,一个稍显青涩但疯狂尽显的男性声音响起,开口说话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他此刻所爆发出的气势却压倒了一众大人。
“你才刚刚加入邪神教半年,飞段,而且你还太小了,你不懂。”
作为邪神教首席大神官的中年男人试图让飞段冷静下来,毕竟现在邪神教的每一个信徒都十分珍贵,而且飞段对于邪神的狂热崇拜,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是不懂。”
龇牙咧嘴露出个狞笑的飞段一步步向着大祭司的位置靠近。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为邪神大人送去祭品了,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为邪神大人送去令他满意到颤抖,并对我大声夸奖的祭品了!”
“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的不忠与怯弱!”
“邪神大人能够赐予我们永生不死的力量,虽然我是最晚加入邪神教供奉邪神大人的人,可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跟邪神大人走得更近!”
“因为我是忠诚的!虔诚的!坚定不移的!”
“邪神大人说....”
飞段突然探身向前迈了一大步,凑到了那个中年人男人的面前,盯着他带着伤疤而毁容的凶恶脸庞,这突兀的动作让这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惊吓就不存在了。
一只并不算粗壮,但极为有力的手并指成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那张开的五指温柔的握住了那颗在飞速跳动的心脏,随后一点点的加力...加力...将这颗心脏紧紧的攥在掌心,平息了它有力澎湃的心跳。
“邪神大人说,他要贡品了,而你这样的不虔信者,自然是最好的贡品。”
“邪神大人会赐予我们永生不死的肉体,所以你们究竟在犹豫害怕什么呢?”
飞段左手摁着那男人的身体往前用力一推,抓着心脏的右手猛的一抽,从胸前激射而出的鲜血将他的面目染得通红,邪异的微笑因这份温热的鲜红而愈发的耀眼。
“你们谁还打算质疑邪神大人的需求?”
“是你?还是你?”
伸出一根血淋淋手指指向周遭人群的飞段露出了渗人的笑容,那注满了疯狂与杀戮快乐的眼睛似乎闪着血淋淋的微光,让人不敢与他直视。
“为我们伟大的邪神大人祈祷吧!”
“赞美邪神,赐予我永恒杀戮的愉悦。”
抽出一把小刀的飞段将刀刃刺入了自己的左臂,最后张开身体躺在血泊之中的他开始了对邪神献祭的仪式。
周遭的教众虽然对飞段杀死前任大祭司的行为有所不满,可人都已经死了,那继续说也没有什么用,早就将生命当做是草芥之物的他们在对死亡无比熟悉之后,产生了一种冷漠到极点的钝感。
‘踏、踏、踏。’
就在邪神教信徒们举行这诡异的献祭之时,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类似于冥想一般的沉静。
“弄得还真挺恶心的。”
水门微微皱眉,虽然他也见惯了死亡,但这样把人掏出心脏杀死之后还躺在那人尸体的血泊里笑着睡觉,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事情。
“是谁要破坏对邪神大人伟大而虔诚的仪式!”
与飞段一同睁眼怒视的是所有邪神教的教众,但这几十双眼睛的注视却没能让水门有什么感触,换做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会被吓个屁墩,但对他而言,只会觉得有些可笑。
“就让你成为下一个祭品吧!”
飞段拔出了插在左臂上的短刀,与他一同起身的还有数十个邪神教信徒,看着这自杀性的袭击,水门露出一丝厌恶。
“邪教就不应该存在。”
‘万象天引。’
这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引力拉扯,随后拥挤的聚集在了一起。
‘神罗天征。’
随着斥力环的推出,血肉化为肉糜,骨骼化为碎屑残渣的声响连绵不绝,既然热衷于死亡,那就送他们最酷烈的死法。
邪神教行事隐秘,但再隐秘也瞒不过巨型转生眼的注视。
在之前巨型转生眼搜查忍界的时刻,邪神教就已经被盯上了。
一挥手,这团暗红色的不可名状物便飞出了山洞,落入了大地,与泥土融洽相处的他们对世界唯一也是最后的贡献便是成为大地的养分,让生长在大地之上的植物在来年结出更加丰硕的果实,去滋养这附近的山林虫兽们。
解决了这些人间渣滓,水门展开感知搜索这山洞中的物品,在一处类似于供台的地方,他找到了一个被密封的匣子。
一张出现了裂纹的古怪木质面具静静的躺在其中。
“果然是呢,纳面堂中遗失的面具。”
“是想要脱困呢,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在这张面具之中,水门感知到了一丝隐晦的力量波动,这是与查克拉毫无关系的,属于这个世界独有的某种力量,和那死神有着一丝隐约的相似。
“赐予不死并需要献祭生命......”
“你又是个什么样的‘神灵’呢?”
凝视着这张破损的面具,水门有些疑惑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