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丁则以刀背重重击向陈为贤的手腕,后者吃痛,下意识地松开刀柄。
两名家丁一拥而上,将其制服,带到了赵安面前。
赵安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见陈为贤被押至眼前,抬手间便在后者脸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这么急着认主子?”
只见陈为贤面红耳赤,就是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这一鞭子。
“赏。”
嗯?打一棒给个甜枣?
可自己哪里有值得奖赏的地方?
陈为正贤疑惑时,却见到两名家丁拉开了正躺在长凳上呻吟的军士,随后自己被摁到了凳上。
原来赏的是鞭子。
随着马鞭不断落下,陈为贤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一名家丁伸手探了探鼻息,转身向赵安禀报:
“只是昏了过去。”
“拖下去。”
赵安挥了挥手。
“诺。”
解决完陈为贤,赵安又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兵”们。
“本将是新任镇江游击,你们当中应当有人认得我,也应当知道本将的为人。前些日子的萨尔浒是本将主动带人去的,既然本将来了镇江营,那这个营一定是要见血的。”
不顾众人的议论声,赵安继续高声说道:
“然而今天我算是开了眼,未见敌面,主将先降,此等主将麾下之兵是什么样也不必多说。各位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乡过安稳日子吧。”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在这营里什么事不干就能凭空拿银子,如果上面不发饷银,他们便四处闹事。
再加上其中不少人是本地军户,官员也不愿得罪他们,只好缩减了些粮饷,任由他们去。
上一任游击见他们这幅样子,也不愿带他们打仗,又正好合了他们心意。
这么好的差事上哪去找?
有人开始出声鼓动旁人,试图用老一套来应付赵安。
“我们虽然吃、喝、赌样样精通但也不会如同守备大人一样没骨气,大人也没理赶走我们这些为朝廷效力多年的精兵,弟兄们咱说的对不对?”
“没错。”
“就是这个理。”
……
见众人都站起了身,赵安手下的家丁们也纷纷张弓搭箭对向众人。
这些兵油子明显见过场面,一点也不慌张,只是人群缓缓向赵安方向压过来。
赵安叹了口气,原本顾及这群**里还有镇江本地人,他想着刚刚上任应当以德服人,没想到这群人脸皮实在太厚。
想来还是得流些血!
看着这群衣甲破烂,武器都不齐全的“兵”,赵安挥下了手。
“嘣、嘣、嘣”的弓弦声响起,前排的乱兵顿时捂着大腿倒下。
“下一次就不是腿了!”
赵安冷声呵道。
还站着的人都慌了神,不敢置信的看向赵安。
紧接着,一队家丁放下弓箭,在赵安身前排成一行,拔出战刀对向众人,直直朝着乱兵撞去。
看着家丁们身上精良的甲胄、手中寒芒四射的战刀。
乱兵们彻底停住了脚步。
四百多人与二十多人对峙的场面着实令赵安感到可笑。
僵持之际,赵安身后又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队身穿红色布面甲的安奠兵加入了“对局”,将手中长矛对准了乱兵。
安奠军每进一步,乱兵们便要向后退好几步。
随着长矛越发密集,退无可退的乱兵们终究是放下了武器,一个个跪在了地上。
着令麾下军士收走他们的兵器、盔甲之后,便将他们全部赶出了城。
至于那些受伤的,草草包扎之后也一并赶了出去,赵安可没有那么多药治这些人。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积蓄傍身,活着回家应当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