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富贵,你咋来了?”
看到陈富贵走进病房,张春生这一声喊啊,音量真心有些高。
“正好来省城办点事,小良子咋样了?”陈富贵笑着问道。
“挺好的,天天打糖水,肚子也不疼了。就是撒的尿还会变色,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深。”张铁良说道。
“富贵啊,你能不能跟曲大夫说一声,咱们回大队上自己打,或是喝糖水不行吗?”张春生问道。
“心疼钱了?”陈富贵反问了一句。
张春生点了点头,“开始还真没觉得有啥,后来一琢磨,这一天也不少钱呢。而且我吧,在这里呆得也有些上火。”
“那也不能着急,人家挂这个糖水和咱们家里喝的糖水可不一样,那白糖水能往身体里扎吗?”陈富贵笑着说道。
“再安生的呆两天,反正咱们也花钱了,最起码也得有个真正的起色才行。要不然不是白来了?受罪带花钱的?”
“家里边整个大队都在开荒呢,我今天就回去。至于说咱们队上干活的事,你们俩就更不用着急了,我能调配得开。”
“哎……,我们俩都缺工。”张春生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也没啥的,等治好了,再好好干活不就完了吗。”陈富贵说道。
“也别心疼钱,在这边该吃也得吃。要不然到时候小良子好了,你再累倒下,那可没个头。”
“嗯呐,你放心吧。现在也不干活,还是白面大馒头吃着呢。”张春生用力的点了点头。
别看实际的花费比预计的花费少很多,不用欠大家伙那么大的人情。
但是他的心里边,也是非常感激陈富贵的。
要不是有他的法子,咋能上省城来瞧病呢?
省城的大夫都不知道这个是啥病,就算是去了县里的医院,估计也是白扯。
又安慰了张家父子一会儿,陈富贵这才从医院走出来。
也算是代表大队过来慰问了,这就可以。
看来张铁良的病还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估摸着能够维持治疗。
这也就可以了,要不然的话,对于老张家来讲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行了,给我送到火车站就中。”陈富贵说道。
“不吃点饭?”唐俊年问道。
“在车站对付一口就行,又不是啥人物。”陈富贵笑着说道。
“还有啊,回去我就会把你们要搞慰问演出的事情跟大家伙说一下,你可得准成点。”
“你放心吧,肯定准成。”唐俊年兴冲冲的点头。
这是真开心,现在心心念的就是这个事嘛。
而且他昨天晚上也在琢磨,陈富贵是不是给他下了套。
就为了让自己帮忙引荐大伯,才说演出的事。
现在也不去合计了,看样子陈富贵是真想让他们大队看表演。
这就中了呗,必须得归置好才行。
买完了车票,陈富贵正琢磨着到边上的饭店买几个馒头去呢,却是皱了皱眉头。
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啊。
在不远处,正有几个小年轻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曾经到家门口堵着的,但是看他们这个架势,怕也是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