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武人何其多,诡物又怕武人血气,还能治不了区区诡祸不成?”
吴讳说着大话安慰周熊,脑中想的却是卢延山和秦玉弩,有这两尊大神坐镇,那白袍邪教竟还敢顶风作案?
秦玉弩不是放言说他当日是与一名邪教高层两败俱伤吗?
秦玉弩何种境界?
一个在小县活动的邪教,能有一名与他相当的高手就已经极为难得了。
眼下不好好蛰伏养伤,还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眼下秦玉弩伤势未愈,他们只派出诡物制造混乱,确实能恶心一下卢延山。
不过他们图什么?
难不成只是看卢秦二人不爽,单纯恶心他?”
吴讳猜得有些荒唐,也知道绝不会这般简单,但所知有限,他着实不知道那白袍邪教是图什么。
制造混乱揭竿而起?
这个想法更加荒唐了。
真有这么大的能量,不去祸乱州城,窝在这偏僻小县做什么?
“好个什么!”
周熊用一根根部已经碳化的烧火棍翻转着灶中柴火,接道:
“城中练出血气的武人是多,可有一部分诡物像是知道城中武人的实力和分布一样。
没有武人的几条街是凶魂害人,如柱武人多的地方出现的是厉煞,九牛武人多的地方出现的是同境诡魄!
前后数个时辰,已经出现了诸多伤亡了!”
说到这里,周熊话锋一转,显得有些欠揍。
“你昨日不是说要赚钱吗?
虽然咱这样有种趁火打劫的感觉,但也是做好事不是?
到时我出眼、你出力,咱看着收就是,穷人驱诡不要钱,专坑小富人家。
我来的时候已经调查好了,万事俱备,只差你这股东风了!
你放心,我不缺钱,赚到的都是你的。”
“你也要去?”
吴讳拿来大碗,一边朝碗中装菜,一边有些意外的问着周熊。
“那肯定啊!”周熊站起身来,一脸的跃跃欲试,“我兄弟可是雷音高手!有他罩着,这种热闹......哦不,这种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肯定得去啊!”
“得得得,你别夸我了”,吴讳抬手制止,这人上次说他老舅如何如何厉害,然后他老舅无了。
“先吃早饭,我吃快些,吃完就去。
我家三个人,你拿四个碗作甚?
你还没吃?
那你不早说......”
饭后,吴讳先带着周熊和家中老幼去了一趟县衙。
昨日是失态紧急,秦玉弩又留下了那么一番风雨将至的话,他迫不得已才将吴成松和姜小醉带上。
如今既已知道县衙可靠,老爷子身体又不好,他自然不会再带着他们奔波于外。
吴成松身前,他说秦玉弩很是欣赏老爷子的文采,想请老爷子去县衙品茶叙旧。
秦玉弩身前,吴讳很不要脸的和盘托出,言明其中厉害关系。
这一前一后,吴讳便很是顺利的将老爷子和姜小醉塞到了秦玉弩身边。
放眼九峰,恐怕就没有比吴家老小更安全的人了。
周熊站在明镜高悬的大堂中,显得有些拘谨。
一与吴讳走出县衙,他就忍不住了。
“我擦!
老吴你这数日不见,不仅实力突飞猛进、长得高壮了许多,竟还有这番际遇?
都搭上咱知县大人,拿县衙当家了!?”
吴讳不便言明,只是偏头朝周熊身后看了一眼,看得周熊虎躯一震。
吴讳什么也没说,可又像什么都说了。
周熊自然不信,他清楚吴讳的为人,可他仍旧拍着吴讳肩头,一脸唏嘘的道:
“难为你了,得空我去找柳神医开几贴治疗血崩肉裂的好药......”